楊保山:“杏花在裏麵嗎?”
“在呢,安安說人要靜養,不能受累,所以還在床上躺著呢。
楊保山看了肖寬兩人一眼,然後轉過頭說:“這是縣城來的公安特派員,現在方便進去看看嗎?”
楊雙雙微微一怔,“特派員好。”
“你好,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楊雙雙遲疑了一秒,還沒說話,杏花的聲音就從裏間傳了出來。
“雙雙,讓大家進來吧。”
楊雙雙臉色一鬆,“跟我來吧。”
內室裏,杏花半躺在床上,神情懨懨的。
鬼門關走上一遭,她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實在是笑不出來。
肖寬和公安特派員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眼睛暗了暗。
“楊隊長,你們先出去吧,我們想和杏花同誌單獨聊聊。”
楊保山臉上的表情快維持不住了,隻能先走了出去。
十五分鍾後。
肖寬和公安特派員才從裏麵出來,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特派員:“聚眾賭博,毆打女同誌,你這個大隊長是怎麼當的?”
楊保山一臉慚愧的低下頭。
“田大農人呢?”
“他......”
楊保山正想解釋,楊衛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大隊長,人都抓到了。”
肖寬皺了皺眉,“什麼人抓到了?”
“聚眾賭博的人抓到了!”
楊衛東緊張的盯著兩人,“現在就在大隊部關著呢,其他生產大隊的也有。”
肖寬和公安特派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楊保山。
“邊走邊說。”
......
話分兩頭。
楊安飴把金童查到的地址交給了楊老七。
“金童說裏麵有十六具屍骨,具體誰是誰的,怕是不好辨認。”
楊老七緊捏著手裏的地圖,胸膛不住地起伏著。
“不好區分那就不分,能死一塊的應該是戰友,都是我們的親人,大不了一塊祭拜。”
那個年代死在外麵的人太多了,即便有人收屍,也不一定知道姓名,多的是無名的墳。
“但是,我們該怎麼和大伯說?”
楊安飴為難的皺起了眉頭,二堂哥和三堂哥的屍骨是怎麼找到的,這話要是問起來,她真不知道該咋說。
楊老七摸了摸閨女的腦袋,“交給我吧。”
這些年來,他一直有通過各種關係打聽當年的戰鬥傷亡情況,由他來說,誰都不會懷疑。
“其實,老二和老三身上都有一顆狼牙,隻是不知道還在不在......”
楊安飴的眼睛亮了亮。
如果有狼牙,那應該就好分辨了。
楊老七看了眼上麵的地址,“我明天就出發。”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到了地方或許能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說不定。
他相信,不止他們在尋找還沒歸家的孩子。
楊安飴點點頭,“我去給您收拾東西。”
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換洗的衣服還有幹糧得帶著點。
她空間裏有不少肉罐頭,都是金童給她準備的,正好可以給他帶上。
錢和票也不能少,不然到了外麵真是寸步難行。
窮家富路,能帶的她都裝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