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人才說完,慢一步的楊老大和楊老太一溜小跑著從眾人麵前經過。
大家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門被推開,裏麵的情況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大家麵前。
看到肖寬的那一刻,大家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肖寬也發現了身後圍觀的大部隊。
他給楊保山使了個眼色,拉住了快和芬香娘打起來的趙二。
“芬香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
楊樹回來的時候,芬香娘已經被帶走了。
無奈,他隻能去找楊保山,這才聽說了自家老娘幹的好事。
“病人現在在衛生院呢,人家不要錢,就想給她長個記性,這事怕是不好處理。”
楊樹一臉祈求的拜托著,“大隊長,你幫幫忙,能不能讓安安去說說情?”
“我娘都那麼大了,現在天又冷,她在裏麵受不住的。”
楊保山搖搖頭,“你娘也該長長記性了,她怎麼能打著安安的旗號在外麵胡說八道?”
“這次得虧是沒出人命,要是出了人命,安安是不是還得吃官司?”
“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一連幾句話問的楊樹羞愧不已。
“可是,她終究是我娘啊......”
楊保山歎了口氣,“你先回去吧,這次讓她在裏麵長長記性,知道害怕了就好了。”
楊樹抿緊了嘴巴,無奈的離開了。
紅旗公社。
楊安飴得知芬香娘被送進了看守所,腳下一轉,走到了住院區。
小六子的腿上了藥,病情已經控製住了,隻是感染得太厲害,不是一天兩天好得了的。
見她進來,小六子臉色很複雜。
要說他的腿是她害的吧,她的確不知情。
要說和她沒關係吧,他當初又是聽到她的名字才決定試試的。
雖然事實證明他被騙了,但是要他心裏一點都不介意,他也是做不到的。
楊安飴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但是卻同情不起來。
“一個月前,我師父就在衛生院坐診,你們不走正規渠道來看病,跑去我家亂打聽,隨便聽人說兩句就信,也不求證,腦子裏到底在想些啥?”
小六子臉色變了又變,眼神逐漸變得凶惡。
楊安飴毫不畏懼,“難道我說錯了嗎?”
“......”
“你來就是想看我笑話的嗎?”
楊安飴搖搖頭,“不,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人已經被送去蹲籬笆子了,隻要你同意和解,人就能放出來。”
“芬香娘年紀大了,她兒子一定會來找你的......”
小六子不等她說完,打斷說:“我是不會同意和解的,她把我害成這樣,必須吃點苦頭!”
“錢我有,不稀罕她的,就要她在裏麵受點罪,你就死了替她求情的心思吧。”
楊安飴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你確定?”
“我確定,不管是誰來,我都不會同意和解的!”
小六子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受了這麼大的罪,就算不能拉上那個老嫲嫲一起分擔,也得讓她在裏麵過幾天擔驚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