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離看向四周,並未發現顏霜的身影,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西門公子?”輪到西門離接藥的時候,翠玉愣住了,呆呆的瞧著他。想著她是顏霜的人,西門離難得開了口,道:“不是我。”
翠玉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將藥碗遞過去,一旁的圖魯接過,翠玉這時又道:“你們回去後將屋裏屋外都撒上白醋,每日早中晚各一次,特別是病人的房裏,不要整日裏閉著窗戶,要開開門窗透氣。”
圖魯點了點頭,將此記下。
西門離問道:“這是你家主子說的。”
翠玉驕傲的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此處,圖魯偷偷瞧了瞧西門離的眼色,發現他眉宇間果然透出一股歡喜之色,其神情雖比不上翠玉表露的直白驕傲,但大體上也是差不多的。
同樣的時間,皇宮。
福公公領著各宮的宮女太監站在寬大的院子裏,對著顏霜和顏無忌道:“人都在這裏了。”
顏霜點了點頭,“勞煩福公公了。”她上前一步,瞧著眾人道,“你們都是從惡疾中熬過來的人,親身體會過惡疾之痛的你們想必最是清楚那是怎麼樣的痛苦。如今,皇宮之外的百姓,也都染上了此般惡疾,其中有或許有你們的父母孩子親族長輩,你們願意看他們受苦嗎?”
顏霜話落,好些宮女都忍不住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顏姑娘,我們不願意看親人受苦,有什麼我們能做的,你隻管說。”有一個宮女走上前。
顏霜讚賞的瞧著她,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和太醫院的太醫院們商討數日,想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
“怎麼配合?”又有一些人站了出來。
很好。
顏霜瞧了瞧旁邊站著的太醫,其中一個會意,提著藥箱走到前麵來,他將藥箱放在地上,打開藥箱,裏麵並不是針灸用的銀針和藥物,以及一些看診用的東西,反倒是大家夥未曾見過的形狀奇怪的東西。
太穿著藏青色太醫服的太醫取出其中一樣東西,對著眾人道:“誰願意第一個上來?”
大家夥相視一看,皆有些遲疑,不過想到自家還在受苦的親人,便一個接著一個道:“我先。”
太醫隨手一指,正好是那個叫顏霜覺得十分聰慧的宮女。
宮女站出來,按照太醫的指示坐下,然後撩開衣袖,手臂上被綁住一條繩子不像繩子,卻很有彈力的東西。
大家夥屏聲靜氣的瞧著太醫行動,一句話也不說。緊接著,瞧著太醫將尾端連接著一段雞喉管的針尖紮在宮女的血脈上,不知誰驚叫了聲,搞得大家心裏一抖,白挨了幾個眼瞪。
又過了好一會兒,眾人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太醫便將針給收了,道:“好了。”然後太醫用沾著棉花的棒子點了點酒,擦在宮女被針紮的手臂上。
太醫走到顏霜麵前,將雞喉管交到她手上,所有人都看見顏霜笑靨如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