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青兒的聲音漸漸放大,秦毅卻沒什麼反應。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毅的胸口,他也沒反應。
青兒泄氣的錘了錘榻。
怎麼辦,表哥都睡死過去了,這可怎麼辦?男女之事,要她主動未免也太過羞恥了。可是就這麼算了?
青兒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哼,即便沒發生什麼,若是表哥明兒一早被姨母“發現”榻上衣衫不整的她,那就是表哥毀了她的名節,無論如何都要對她負責。
這樣一想,青兒豁然開朗,貼著秦毅便是躺了下來。
翌日一早,秦母與小秦氏按照計劃去秦毅臥房裏“捉奸”。
“毅兒,你起來了沒有,娘有事情要和你說,”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喊了幾句話,秦母推門進去,滿意的瞧著榻上躺在一塊的秦毅和青兒,然後大聲的尖叫道:“你們……你們怎麼會躺在一起?”
這時候,小秦氏也“很巧合”的出現在門口,然後目睹秦毅“壞了青兒名節”的畫麵。
“這是怎麼回事?啊,青兒,我的青兒,你可怎麼辦那?”
秦母和小秦氏高聲叫喊間,榻上的青兒早就醒了,可是母親與姨母折騰了這大半天,表哥還是沒醒,她有些掛不住了,索性睜開眼睛。
青兒迷茫的瞧了瞧四處,發現秦母和小秦氏都在屋裏頭,“萬分驚訝”的道:“娘,姨母,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青兒,你……你怎麼會跑到比表哥的屋裏來了?”小秦氏上前,哭著與青兒道。
青兒低下頭,這時候“才”發現身邊躺著的秦毅,立時,驚慌失措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哭泣道:“這,這……我,表哥……”
“我可憐的青兒啊,你以後可怎麼辦,你可怎麼辦那?”小秦氏哭倒在地上。
秦母十分氣憤的道:“妹妹,你放心,毅兒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我定然不會饒他。”
秦母、小秦氏、青兒三人表演的十分賣力,可是榻上的秦毅卻還未醒。
秦母更是憤怒了,“毅兒,你還要裝睡嗎?快起來——”
喊了一會兒,發現秦毅還是沒反應,秦母有些慌了,難道是昨夜的藥有問題?
再不管別的事情,秦母飛快的跑過去,將秦毅晃了晃,卻是發現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毅兒,毅兒,你別嚇娘啊……”秦母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秦毅對她就是命根子,被嚇住的秦母哭天搶地的痛哭起來。
這番變故同樣嚇壞了小秦氏和青兒。
本來是“捉奸”,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若是秦毅因此而……
想到這裏,青兒顫抖著將手指伸到秦毅鼻尖,發現他還有呼吸,驚喜的瞧著秦母,道:“姨母,表哥還有呼吸,表哥還有呼吸。”
痛哭中的秦母立即止住哭聲,呆呆的瞧著青兒,“真的?”
“姨母探探表哥的呼氣便便知道了。”
秦母瞧了瞧青兒,顫抖著將手指湊到秦毅鼻尖……
“有呼吸,有呼吸……毅兒,你醒醒,你醒醒。”秦母從發現秦毅還活著的喜悅,又陷入他沒醒來的恐慌中。
小秦氏也有些慌了,“姐姐,是不是昨天買的春藥有問題?”
“快,快去請大夫。”
秦母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飛快的跑出去,將附近最好的大夫給請了過來。
一炷香後。
“大夫,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大夫拿出幾枚銀針,往秦毅身上紮了紮,才與秦母道:“你兒子他吃了假藥,以至於身體內的穴道堵住了,待我給他紮上幾針,疏通穴道,讓他周身氣血暢通,便能醒了。”
“謝謝大夫。”秦母十分的感激。
小秦氏一聽秦毅沒什麼事情,懸著的心放下來,不過注意力卻是集中到“假藥”二字上。如果昨天她們買的“春藥”是假的,那青兒和秦毅豈不是沒那啥?這可不成,即便他們沒成事,秦毅卻是被撞見與青兒在一張榻上的,無論如何他都賴不掉。
小秦氏思索間,大夫已經收了針,不過,卻並不急著走。
“不知道夫人可否告知,你兒子吃的假藥是在哪個店裏買的?”
秦母心中一慌,麵上卻勉強鎮定的道:“不知道大夫問這個做什麼?”
“假藥害人不淺,我身為醫者,救死扶傷的同時,不希望有人因為假藥而受到傷害。販賣假藥者,唯利是圖,根本不顧及百姓死活。實不相瞞,我平生有兩個誌向,一是用我的醫術救死扶傷,二是將賣假藥禍害百姓者全都清理出來。”
“大夫您真是高風亮節。”
“夫人,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秦母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太想回答,畢竟,這大夫要是查到她給自己兒子買春藥這事,那可就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