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
“沒人的時候,你叫我宜芳就好。”西門宜芳打斷顏霜的話。
顏霜也並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當即便是應了,開口道:“宜芳,這簪花會到底是什麼樣的盛會你給我說說。”
“嗯,就算你不問我,我也是要告訴你的。簪花會是皇室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節日,每年在九月中旬舉行,屆時皇親貴戚中的妙齡女子都會參加,各皇子、大臣等青年才俊也會到場共襄盛舉。在簪花會上每個妙齡女子都要表現自己最拿手的才藝,青年才俊人人手執一朵花,若是欣賞哪一位女子的表演,就可以把這花交給那女子,得花最多的女子除了有皇上皇後的賞賜,還會受到滿朝文武皇子皇孫的關注,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是極為體麵地事情,於將來的婚嫁大有助益。”
顏霜了然,這簪花會就類似於現在的選美。同樣是為了出名和嫁個好人家。
“往年的簪花都會各有偏重,有一年是偏重舞藝,有一年卻是偏重女子的詩才,還有一年偏重女工,對於女子婦容婦德婦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有所涉獵。最出彩的要數前年二公主主辦的以燈火為主題的簪花會。”
顏霜一直觀察著西門宜芳的表情,發現她說到這個二公主的時候,麵色有些古怪,憤怒中又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和佩服,兩種矛盾的情緒在她臉上展現。顏霜猜想,這位二公主大約是西門宜芳的對手。
想起二公主西門青青舉辦的那場簪花會,西門宜芳到現在心還有些痛。就是因為這場簪花會,作為主辦者同時又作為參加者,西門青青成了最大的贏家,奪走了她心上人的心。為此,她傷心過好一陣。
傷心過後,西門宜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盡管對西門青青心懷芥蒂,西門宜芳卻是不恨她,也不妒忌她,畢竟,這件事並不是西門青青的錯,變心的那個人才是最最不可原諒的。
西門宜芳打定了主意,等到自己可以主辦簪花會的時候,一定要在大家麵前證明,更是在那個人眼前證明,自己並不比西門青青差。
“顏霜,你想到什麼好主意了嗎?”
顏霜皺了皺眉,“那個燈火為主題的簪花會具體是怎麼樣的?”
西門宜芳心裏頭有些氣悶,可也有幾分懷念,畢竟,那個簪花會確實是叫她震撼的。
西門青青確實有才能。
“西門青青在玉帶河搭了一個台子,直接連到禦花園這邊,她在四處都做了裝飾用的宮燈,到晚上點亮的時候,特別的博人眼前。你知道嗎?那些裝飾用的宮燈並不是普通的宮燈,每一盞被點亮的宮燈上都寫了兩行詩,”西門宜芳的臉變得興奮起來。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噗——
顏霜一口茶進嘴裏忍不住噴了出來。
西門宜芳拍著她的背,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顏霜擺了擺手,“別的詩句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是說芙蓉的,因為我們北國不適合荷花生長,西門青青就在宮燈上寫了這句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想象荷花盛開是什麼時候。有一位官員曾經到過大周,領略過七月荷花開,他說,西門青青這句詩乃是一絕。更絕的還在後頭,禦花園當中最大的那一盞宮燈,上麵寫著叫皇上都驚歎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