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焰眯了眯眼睛,此人態度自若,不似一般的平頭百姓,倒是有幾分本事的模樣。
“你可知曉,伺候神魚,關係重大,稍不小心便是要掉腦袋。”
逐月眼眸低垂,“草民知道。作為北國之人,草民一身本事,也想報效國家。”
“你會什麼?”
“草民自幼跟隨一位獸醫學習,對於獸類的任何習性和病理皆很熟悉。”
西門焰眼中精光一閃,對著錢公公道:“帶他去神殿。”
一路上,錢公公暗暗地觀察著逐月,見他低垂著頭,隻管著走路,並不東張西望,心中生了幾分好感。
“你若是伺候神魚伺候的好了,這輩子定然是榮華富貴,叫人羨慕。”
逐月並未說話,不過他讓錢公公瞧見的眼眸,卻是一片歡喜之色。
錢公公將此暗暗記在心裏頭,等把他帶到了神殿外頭,便是回了禦書房稟報。
“如何?”
“回稟皇上,此人甚是本分,宮中之物事,從未多看一眼。奴才說,伺候神魚可保他一生富貴榮華,此人甚是興奮。”
西門焰負手而立,沉吟一番,“待他將神魚診治完畢,派人將他處理掉。”若是此人真有本事將神魚診治好,那便是好事一樁,若是此人不能將神魚給診治好,那神魚亡故之事,倒也是給百姓們都有了一個交待。畢竟,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揭了皇榜,要照顧神魚之人。
西門焰眼中殺意畢現。
錢公公心中一寒,卻不敢有任何表露,隻將西門焰的命令記在心頭。
神魚與國事等同,茲事體大,任何不好的風聲都是不能走漏的。
錢公公默默地為那人惋惜。
神殿內,逐月進到其中,四周是在殿內看守的禦林軍。他一眼便是瞧見了被安置在殿正中的魚魚,心頭一陣緊張。
魚魚表現出的模樣,令他心慌,若不是之前顏霜說過,這一切都是魚魚假裝出來的,他定然會失去理智。
“神魚,神魚怎麼會如此?”逐月擺出一副吃驚而不敢置信的模樣。
禦林軍侍衛頭領一記眼刀射過來,“先生,做你該做的事。”
逐月囁嚅著點了點頭,慢慢的踱步至魚魚身旁,將他給撈起來。
“大膽!”
吼聲叫逐月吃了一驚,魚魚立刻便是有甩進了水裏頭。
禦林軍侍衛頭領眼睛裏直掉冰渣子。
“我,我若是不如此,如何為神魚診治?”
禦林軍侍衛頭領想了想,道:“你且等著,待我去稟明皇上。”
“讓他放手去診治——”
頭領帶回西門焰的口諭。
這回,逐月再也不會受到打擾了。
他翻來覆去的瞧著魚魚,片刻後,道:“勞煩你去稟告皇上一聲,我已經查明了是怎麼回事。”
禦林軍侍衛頭領心中一凜,命其他人在此戒備,轉身往禦書房而去。
“皇上,那人說是查明了神魚是怎麼回事。”錢公公一臉驚喜的進來道。
西門焰立刻起身,“擺駕神殿。”
……
“草民見過皇上。”逐月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