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顏霜將魚魚放到琉璃盞中,眼眸中一片驚喜,“你總算是好了,方才真是叫大家夥都嚇壞了。”
魚魚甩了甩在水裏頭的尾巴,水麵上濺起一長串晶瑩透亮的水珠子。
“郡主,在神魚殿尚未修築完成之前,郡主便與神魚一道留在此處。”西門焰開口,打破了魚魚心中的好心情。
留在神魚殿,憑什麼?
她本來就是和顏霜一起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憑什麼要留在這個冷冰冰的宮殿裏?
魚魚的心思,逐月自然是清楚明白的,當即便是道:“皇上,神魚乃是通靈性的神物,讓其保持愉悅之心,才可召來福吉。”
西門焰的眼睛危險的掃了眼逐月,“你的意思是,留在這神殿,神魚便會因為不高興召來凶相?”
逐月裝作惶恐而害怕的跪在地上,“草民隻是實話實說。”
“混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胡亂揣測,來人呐,將此人押入天牢。”
沒曾想西門焰說變臉就變臉,在場眾人都是驚住了。
禦林軍立刻將逐月給捉拿,往天牢而去,一路上逐月“皇上饒命”的喊聲直叫人心頭一緊,竇皇後拉住想要說話的西門宜芳,不讓她惹怒氣頭上的皇上。
“郡主,你的意思呢?”
顏霜低垂著腦袋,輕聲道:“神魚乃是北國福吉之相,小女子定然謹遵皇命。”
“好,”西門焰嗓音聽起來很是愉悅,“來人,替郡主布置神殿寢居。”
……
看著從上京飛過來的紙條,戴麵具的男子眼眸中一片危險。
“主子,總算是追上你了……”刀疤男氣喘籲籲,興奮非常的道。誰想,才眨了眨眼睛,麵前卻是沒見了人影,隻有卷起的塵土飛飛揚揚。
“咳咳……主子,主子——”
來不及休息,刀疤男立刻拔腿追上去,後頭跟隨的弟兄們一個個苦不堪言,嘴裏喊道:“老大,也該歇歇了吧,咱們從昨夜一直追到現在,兄弟們都沒勁兒了。”
聽到聲音,刀疤男停下腳步,看了看所有人都是一臉疲色,點了點頭,“原地修整一刻鍾。”
“啊?才一刻鍾?還不如不休息呢?”
“你哪來那麼多屁話?”刀疤男走過去,踹了抗議的人一屁股,挨著清秀男坐下,關切的道:“娘子,累不累?”
一句話,卻是惹得清秀男炸了毛,“誰是你娘子,再喊一句,老子撕爛你的嘴!”
刀疤男嘿嘿的笑著起身,賊笑著又是喊了一句,“娘子。”
清秀男再也忍不住,拔了手裏的劍,追著刀疤男滿地跑。兩人的追逐,一個嬉皮笑臉,一個一臉凶光,逗樂了在場眾人,嬉笑之間,疲憊也是去了一半。
……
夜深人靜,樹影扶疏。
啪嗒。
細小的聲響引得禦林軍侍衛個個警鈴大作,喊了句“什麼人”,守在西北角和東南角的兩個小分隊便是朝著兩個方向走了出去。
東北角的某個窗戶被打開,一個黑色的人影滾了進來。他對此似是極為熟悉,不一會兒便是摸到了顏霜和魚魚所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