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慎言!”
國舅爺驚恐的道。
竇皇後這是氣急了,當著自己親哥哥的麵,才敢發發牢騷,很快平靜下來道:“哥哥,我都明白的,現在他盯著我兒,哥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是逼著西門焰立太子,還是讓大皇子一派韜光養晦?
早在竇皇後來之前,國舅爺便是與謀臣權衡了利弊,當即便是道:“如今皇上正值壯年,大皇子暫且避其鋒芒,不要太過惹眼才好。”
如此與富可敵國的南宮家聯姻,為大皇子增加助力的時機,去堪堪的被西門焰折斷,先下還要大皇子避其鋒芒,竇皇後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可,那人是皇上,隻消一句話便能定人生死的北國帝王。
再不甘、再怨恨,竇皇後也隻能打碎了銀牙,將所有的苦往肚子裏吞。
“皇後娘娘放心,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大皇子,這段日子,皇上可以稍稍放下對大皇子的戒心了。且漠北鎮守邊關的三皇子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有他在,也有給大皇子擋刀之人。”
原本還想著在西門離回來的路上給他使絆子,聽了國舅爺這番話,竇皇後便是打消了這番話。
“娘娘,容我提醒娘娘一句,這次娘娘回宮之後,宮中之事隻消如往常一般。若是可以,讓溫淑妃、惠妃或是純妃,這三妃之一出頭就更好。”
西門離回京,溫淑妃定然也如現在一般的閑著了。
想著要低溫淑妃一頭,竇皇後心中怎麼想怎麼不樂意。
見她神色,國舅爺心中歎了口氣,到底是女子,眼光還是淺了些。
“娘娘,還請多想想大皇子。”
竇皇後的心思在溫淑妃和大皇子中間徘徊,沒一會兒便是有了計較。
去去一個妃子,現在讓她蹦躂,等將來大皇子繼了位,還不由著她折騰!
忍一時之氣,得長遠之好,這個道理竇皇後還是明白的。
“哥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母親的身子原不是還好好的嗎?怎的我方才去瞧她,竟是比消瘦了許多?”重要的事情談完,竇皇後問起關於母親的情況。
國舅爺歎了口氣,自不會告訴她,她所見到的隻是假象,等回宮的時候旁人瞧見她臉上憂思,自然會稟報給那人,打消稍許疑慮,隻說母親年紀越發的大了,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
果然,竇皇後一聽眉頭便是緊緊的蹙了起來。從書房裏出來之後,便是去了母親那裏陪著,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堪堪在宮門落鎖前回了椒房殿。
宮人將觀察到的稟報西門焰,西門焰麵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是對大皇子一派稍稍鬆了口氣。
……
魚魚被安置在南宮府西北角的院子裏,與府中的幾位小姐緊挨著住在一處,不過,都是獨立的院落。
支開屋子裏的丫頭們,魚魚吹了把口哨。
很快的,一身黑衣的圖魯便是出現在屋子裏。
魚魚歡快的跑過去,“今天多謝你了。”要不是他帶著自己翻了南宮府的圍牆,憑自己的小身板,南宮世家那樣的府邸,自己也未必進的來。
圖魯笑了笑,“魚魚姑娘言重了。”顏霜交代過,要好好地護魚魚的周全,一切聽她指揮。未來主母的話,圖魯自然是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