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儀是因為保護她和顏霜受的傷,魚魚不想公孫婦人擔憂。
暗衛打聽消息的速度很快,顏霜回府才過了半個時辰,便是有了眉目。
書房。
顏霜背對著書桌站著,她身前跪著一個黑衣蒙麵的暗衛,此人是西門離暗衛的領頭,名叫暗主。
“回稟主母,此人乃是溫泉莊子的一名農戶,之前在莊子上鬧了事,聽說是自家的收成被克扣,含恨在心。打聽到主母來了溫泉莊子,便起了謀害之意。”
顏霜冷笑,“農戶?農戶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暗主沉聲道:“主母明鑒,此人的手法和路數,乃是殺手堂數一數二的絕頂殺手,出手快狠準。然而,此人在溫泉莊子卻是住了十年,隱藏如此之深,至今日暴露身份,著實是令人費解。”
“不是易容?”
暗衛肯定的道:“不是。”
顏霜低著頭,眉宇間是一抹濃的化不開的疑惑。
一個隱忍了十年,隱姓埋名,甚至可以說是歸甲田園的殺手,竟然會放棄了十年的安逸生活,選擇在今日謀殺她?
想要她命的,一是她的仇人。
在北國,看她不順眼,想要她命的人,這些人中,到底是誰如此的迫不及待?
溫淑妃?惠妃?竇皇後?西門焰?柳如煙?
可要殺自己,有許多的機會,西門離被趕到漠北的時候,同樣是大好的機會,而且自己那個時候還不是三皇子妃。此人為何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來謀殺?選擇在西門離去岷江賑災的時候謀殺自己又有什麼樣的好處?
顏霜細細的思量著,漸漸地,混沌的腦子忽然醒悟。
對了,西門離此刻去岷江賑災,乃是奉了皇命,以他對自己的重視程度,倘若知道自己“被刺身亡”,絕對會棄岷江的賑災於不顧,回到上京。
到那個時候,西門離便是抗旨,而抗旨之人,重則殺頭,輕則被非去皇子的名號,再無繼承儲君之位的可能。
溫淑妃即便不待見自己,可眼下自己成了她的媳婦,而且在北國的百姓中,名聲也是比較好的,她不可能幹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
而西門焰,他那日在除夕夜的話,雖說不是表明了對自己的接納和認可,而且儲君未立,西門離的勢力也威脅不到他的皇位,他是不會靠對自己出手來間接地陷害西門離。
如此一來,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竇皇後和惠妃。
兩人之中,顏霜確信,這次指使人謀殺自己的便是竇皇後。
竇皇後與惠妃相較,一個母族強大,一個母族弱小,幾乎對七皇子西門斐沒什麼助立。惠妃想要他兒子繼承儲君之位,最大的敵人不是西門離,而是母族強大,昔日又做過太子的西門文,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