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很是體貼,噓寒問暖,處處問及她的感受,彼時,他們還是兩個人。
到後來,他身邊的人多了,她的心也漸漸的死了。
從那時她才明白,他與她不過是政治聯姻的工具,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可言。
西門焰也在回想著十六年前的竇皇後。
“阿芷,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他歎道。
竇皇後瞧著他,聲音很輕,可還是被西門焰聽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樣。”
西門焰催下眼簾,又聽她道:“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是我,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我?”
竇皇後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是仗著她母族的關係,所以有恃無恐?
西門焰的心沉到穀底,警告的道:“皇後,往後請你安安分分,不要再徒惹事端。”見竇皇後一派好似沒將這話聽在心上的模樣,西門焰話鋒一轉,加重語氣,“朕能立太子廢太子,便能廢一個皇子。”
竇皇後吃驚的看著西門焰。
“皇上,此事乃是臣妾一人所為,與大皇子何幹?皇上為何要遷怒大皇子?”
西門焰眼眸深深,“隻要皇後本本分分,大皇子便能安安穩穩。”
“可是大皇子是無辜的啊?”
“可皇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他,他自然也要承擔責任。”
竇皇後咬緊牙門,慢慢的跪在地上,“臣妾謹記皇上教誨。”若是大皇子連大皇子的身份都失去了,一個庶民,何談儲君之位?
在椒房殿警告了竇皇後一番,西門焰很快的召集了三公與禦書房商談。
第二日,三皇子妃遇刺一事便是有了結果。
行刺之人乃是竇皇後身邊的宮女派人指使,因為在宮中之時,那個時候還隻是郡主的三皇子妃剝了這個宮女的麵子,她懷恨在心,便是安排了刺客,等三皇子離開上京便伺機行刺三皇子妃。
……
“主子,這分明就是替罪羔羊!”四喜憤憤的道。
銀耳沒有說話,可她臉上的神情亦是同意四喜的說法。
顏霜輕敲著桌麵,一句話也是沒說。
“主子,紅兒,紅兒醒了。”蓮子推開門,臉頰紅紅,氣喘籲籲的道。
顏霜立刻從椅子上起來,丟下一句“你們先別跟來”,眨眼便是不見了人影。
“紅兒氣色怎麼樣?”四喜問扶著門框歇息的蓮子。
“沒什麼大礙了。”
“我去廚房看看粥熬好了沒有,等會兒等主子出來,好給紅兒送進去。”銀耳說著便是往廚房走。
丫頭們居住的耳房裏,顏霜推開第三個屋子的門。
“主子……”
紅兒呆呆的看著進來的顏霜。
顏霜走到床邊,“你躺著吧。”
紅兒聽話的躺回床上,眼巴巴的瞧著她。
“你覺得怎麼樣?”
“……”
“胸口不疼嗎?”
“……”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主子,你為什麼不問我怎會會武功?”沉默了半響,紅兒終於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