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
“如何?”逐月給了那人一個眼神。
“這是娘娘的飛鴿傳書。”
逐月伸出手,很快的,手上便是多了一個竹筒。
竹筒包裹的很好,並沒有被打開。
逐月隨意的道:“這是娘娘親筆所書?”
“……”黑衣人傻眼,有些不明白“頭兒”問這話的意思。
逐月接著道:“若非娘娘親筆所書,我們如何行事?”
黑衣人頓時了悟。
頭兒考慮的果真是周到。
“娘娘每次來的書信,其紙張都有一股蘭香,尾處落著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印章。”
逐月放了心。
竇皇後獨愛蘭香,尤其是喜歡滄溟小國每年進貢的沁著蘭香的紙。
逐月將竹筒給打開,一股濃鬱的蘭香便是從竹筒裏散發出來。
“即刻將睿王丟於狼穀。”
紙上這樣的九個小字出現在逐月眼前,可逐月的關注點卻是在最末尾的那個印章上。
紅色的印低,上麵是一個繁體的隸文,竇字。
果真是竇皇後的親筆書寫。
逐月心頭極是滿意,將紙張小心的收了起來。
黑衣人奇怪的瞧著逐月的動作,往常的時候,頭兒得了宮裏那位娘娘的書信,都是立刻將其給燒了。可這次怎麼……
難道說,頭兒還有別的打算?
黑衣人琢磨著,就聽到頭兒道:“你將睿王的屍首丟與狼穀,另外,召集所有人撤退,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是,頭兒。”
……
北國皇宮,椒房殿內。
竇皇後仔仔細細的瞧著她方才便是讀過的紙條,臉上笑容越來越大。
“皇後娘娘,可是有什麼喜事?”
靜芳見她心情好,開口問道。
“成事了。”
靜芳怔了一會兒,才明白竇皇後說的成事是什麼意思。
“恭喜娘娘。”
竇皇後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站起身,走到燃燒的蠟燭邊上,將紙條給放了上去。
白色的紙張漸漸的轉為灰燼,無力地落於地上。
“靜芳,去宮門打點一番,本宮要出去。”
“是,娘娘。”
一定不起眼的轎子從皇宮南門出了去,在主道上繞了一圈,溜進國舅府的後門。
半個時辰後,國舅府的書房。
“哥哥……”
突然聽到竇皇後的聲音,書桌後的國舅爺驚訝的抬起頭。
“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
“哥哥,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國舅爺打發了手下人在書房各處守著,暗下書桌上的紙鎮,隻聽得咚咚的一聲輕響,放書的書架子從中間往左右兩邊分開。
一個密室現了出來。
國舅爺拿了燈,與竇皇後進到密室中。
“皇後娘娘,您可真是糊塗,沒有皇上的旨意,您怎可私自出宮,有什麼事,娘娘讓手底下的人過來知會一聲,臣明日進宮也未嚐不可。”
國舅爺不讚同的道。
竇皇後搖了搖頭,“哥哥,我等不及了。”
她開口的嗓音裏,是掩不住的興奮,叫國舅爺吃了一驚。聯想到之前的睿王遇刺一事,國舅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