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娘娘恩典。”
丫頭跪在地上,小聲的道。
“說吧,你知道什麼。”
丫頭抬起頭,看了一眼溫淑妃,然後又將頭給底下,“回稟娘娘,奴婢乃是在太子妃宮裏廚房打雜的宮女,平日裏幫著廚房將做好的飯菜給太子妃端過去。就在十天前,奴婢端著太子妃喜愛的甜點過去,正要開口,誰想卻是聽到太子妃和王美人在屋裏頭說話。”
“她們說的是什麼?”
“太子妃平日裏待人溫和,所以奴婢聽了那話,很是震驚,便是現在也清清楚楚的印在腦海裏。太子妃當時說,太子殿下未來的七天都不會回東宮來,若是王良弟出了什麼事,誰也說不準。”
溫淑妃看向崔秀,“太子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娘娘,這丫頭說話糊裏糊塗,是誤會了妾身當日的意思。當時,妾身與王美人是這樣說的,”崔秀換了無比擔憂的語氣,道:“太子殿下七天都不會回東宮,這王良弟的肚子也是一天大過一天,如此還往外麵跑,若是出了什麼事,誰也說不準。倘若王良弟不好,太子殿下回來之後,想必頭一個懲罰的便是我。”
“娘娘,妾身說這話,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
崔秀錯愕的看向溫淑妃。
“你既然是太子妃,東宮的所有女眷便都歸你管理。你若真是擔心王良弟的肚子,好好地說她便是,又何必在屋子裏與王美人悄聲說話。”
崔秀苦笑,“娘娘,您有所不知。妾身雖是太子妃,可在這個東宮裏,卻是及不上王良弟的。”
“混賬!”
溫淑妃還沒說話,西門焰卻是拍了桌子。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瞧著他。
不是說皇上已經神誌不清了?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眾人對上西門焰銳利的目光,心頭都生出了一股懼怕,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整個殿裏沉默的厲害。
西門焰隻說了這一句話,卻是沒了下文。
溫淑妃仔細的打量著他。
這會兒的西門焰,已經是之前神誌不清、渾渾噩噩的模樣。
溫淑妃暗自猜想,皇上真的如劉太醫所說,因為中毒,神誌不清了?
聯想西門焰這二十來年的精明果決、城府極深,溫淑妃心頭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興許,皇上他是……
假使這是真的,皇上他到底想做什麼?
溫淑妃暗自捉摸了好一會兒,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她塔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王良弟。
不管西門焰是作何打算,他方才既然有了那樣的表現,自己就要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
或許,這也是神誌不清的他為何會拉著自己去禦花園,然後又跟著自己來到這東宮的意思。
“確實混賬的厲害。”
崔秀和王倩同時抬起頭,瞧著開口的溫淑妃。
“太子殿下回宮。”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太監尖細而狹長的唱喏之聲。
男子大步的走路之聲,越來越近,隨即,一抹明黃色的色彩映入眾人的眼簾。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