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拉住丫頭的手,柔聲道:“你不用怕,如今皇上、淑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在這裏,你知道什麼就隻管說來。”
丫頭跪在地上,磕了頭,才道:“奴婢名作小陶,是王美人的婢女。此前,王美人交代奴婢將太子妃給她的細珍珠,放在王良弟經常走動的地方。細珍珠細小不易察覺,王良弟果真是著了道。奴婢因為替王美人做了不該做的事,也知道她與王妃的合謀,於是,王美人便是對奴婢痛下殺手,敲暈了奴婢,扔下荷花池。幸好,奴婢得別人所救,好歹保住了這條性命。這幾天來,奴婢心頭都極是不安。所以,等王良弟找到奴婢之時,奴婢便決定站出來,揭發王美人和太子妃的惡行。”
“胡說八道!”
崔秀大怒。
“是不是胡說八道,太子妃心裏頭定然明白。”
小陶低下頭,再不說一句話。
“太子,你也聽到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溫淑妃瞧著西門斐,開口道。
崔秀也抬頭看向西門斐,咬牙道:“太子殿下,妾身沒有。”
“你沒有?我一直以為太子妃你心地善良,誰想到,你卻是如此的蛇蠍心腸?王美人是什麼樣的人物,我心裏頭早就清楚的人。你與她混在一處,還敢說自己是幹淨的!”
“太子殿下這是已經認準了我的罪是嗎?那麼,不管我在說什麼,太子殿下也是不會相信了。”
崔秀委委屈屈的道。
王倩心頭怒極,“所有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做的,你還在這裏惺惺作態!”
“王良弟,惺惺作態的該是你才對!”
“什麼?”
崔秀冷笑,“王良弟真是好算計。以自己的孩子作誘餌,鏟除了我、王美人,也給東宮之中的其他人一個警告,往後這東宮,便完完全全是屬於你的天下。然,你這般的狠得下心,當真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王倩一臉冷意,“太子妃,你的腦子是壞了嗎?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情也能編的出。孩子是我的心頭肉,會對它如此的人,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哦?”崔秀勾唇一笑,“這倒是奇了?王良弟你若是沒有這樣的打算,如何在懷了八個月的身子,還甜甜的往外麵跑?這就是你說的重視這個孩子?倘使你真的重視?又如何會如此莽撞?我看,你是巴不得給掉了肚子裏的孩子,好讓大家都同情你,然後指責我們。說我們是殺了你孩子的自愧禍首,可歸根到底,殺了他的人,是你!”
崔秀說的頭頭是道,當即,殿內懷疑的目光便是集中在王倩的身上。
王倩隻看著一個人,“太子殿下,您相信我嗎?”
西門斐沒有回答。
他的遲疑,已經告訴了王倩答案。
王倩淒然一笑,“太子殿下,妾身也有一年之久,不說與你是朝夕相對,可比起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卻是不少的。妾身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太子殿下還不清楚?”
“妾身是在大著肚子的時候還在外麵走,可妾身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不愛惜肚子裏的孩子。恰恰相反,妾身便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才在外麵走。太子殿下可能不知道,生產對於女子來說,無異於一腳踩進了鬼門關。妾身自幼便愛看書,因為女子生產而導致難產的不在少數。這是因為,她們在肚子七八個月大的時候,並不經常走動。缺乏必要的走動和鍛煉,生產的時候,便會艱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