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頭領楊將軍,問出了士兵們心頭的疑惑。
西門斐臉一紅,並不是他沒有想到禁衛軍,隻不過,禁衛軍隻聽從皇上的號令行事。
眼下西門焰神誌不清,他去過乾清宮,請求西門焰的指示,可西門焰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禁衛軍,本太子有其他的安排,你們保護好皇城便可。”
西門斐安撫眾人道。
有了他這句話,禦林軍緊張的心稍稍安定,聽從楊將軍的指示,在皇上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做好防守。
西門斐回到東宮,並不去議政的殿內,折身往後院而去。
“太子殿下……”
瞧見西門斐的身影,王倩有些吃驚。
婚禮之上發生的事情,桃紅已經告訴了她,她以為,這個時候西門斐該是去作安排的。
“你好些了嗎?”
“太子殿下,前麵情況如何了?您都安排好了嗎?”王倩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如是問道。
西門斐瞧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
“父皇,其實是不打算立我為太子的。”
“太子殿下?”
“你知道嗎?父皇手中的京城禁衛,還有暗衛,都沒有交給我。而胡元帥等將軍,又遠在邊關各處鎮守。一旦發生叛亂,我除了宮內的禦林軍,再沒有任何的抵擋勢力。”
王倩倒抽了一口涼氣,“殿下,這……”
西門斐走到榻邊坐下,拉住王倩的手,道:“倘若我不再是太子,你還會跟著我嗎?”
王倩毫不猶豫的點頭。
西門斐將她攬在懷裏,勾唇一笑,“真好,我身邊還有你是沒有變的。”
……
正如西門斐所說的那般,未得西門焰的指令,京城禁衛軍並不行動。
逆賊長驅直入,很快的便是到了皇城腳下。
他們人數眾多,禦林軍抵擋不住,未及天明,便是占領了皇城。
西門焰以及後妃被捉拿,逆賊們圍困住整個東宮。
西門斐從宮內走出,冷冷的瞧著西門文。
“大哥,中山王乃是豺狼,與豺狼為伴,大哥就不擔心自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西門文冷笑,“七弟,你也太小看我了。誰是豺狼,一切還未可知。”
“哦?是我多嘴了。”
“七弟,你識相的,就將玉璽、詔書和禁衛軍的令牌都交出來。”
西門斐突然笑了,“你找錯了人?”
西門文臉色一變,“七弟,你不想要惠妃,還有父皇的命了嗎?”
“大哥,你以為,若是玉璽、詔書和禁衛軍的令牌都在我的手上,你能這麼容易的就同中山王打入京城?”
西門文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門斐站起身,“我這個太子,不過是個幌子,父皇屬意之人,乃是三哥和六哥。”
“不可能?”西門文下意識的反駁,道:“倘若父皇真的屬意三弟,亦或是六弟為太子,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將太子之位傳給你。”
西門斐長長的歎了口氣,“在你來之前,我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是想明白了。”
“是為什麼?”
“北國建朝之初,乃是先祖與中山王之先輩孫武,共同打下的。先祖為王,孫武為將。兩人一個善謀略,一個懂行軍布局。一路勢如破竹,將當時的暴君斬殺。後來,先祖登基為帝,孫武為中山王。然而,孫武並不滿足與中山王的稱號。打天下他功不可沒,怎麼說,先祖也該將一半的江山給他才是。於是,中山王領軍造反。隻可惜,他是棋差一招,不及先祖,功敗垂成。先祖感念他的大恩,並未追究他的罪過,仍舊封他為中山王,世居吳州。中山王感念先祖的恩德,安居一隅。然而,後麵的一代又一代,卻是忘記了這個初衷。隻記得,北國的江山是由他們打下的。理所應當的,他們才應該是北國真正的君王。中山王一直策劃著發兵謀反,及其我們的祖父,實力尚弱。然則至今,卻是羽翼豐滿。適逢父皇被竇氏所謀害,中山王便是抓住了這個時機,聯合你,一路逼宮。大哥,若是我沒有猜錯,主動找你的,應當是中山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