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禦林軍的練武場都安靜的厲害,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跟著楊樹的那個士兵身上。
“你回頭都給禦林軍的所有將士,一人做一個鞠。”
士兵低著頭,正等待著楊樹的責罰,誰想,卻是聽到他如此說。
“將軍?”
士兵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瞧他。
“不過,你私自動了宮裏頭的東西,為了警戒他人,本將軍還是要處罰你。”楊樹雙眸低垂,眼底了嗓音道。
士兵站直了身子,“將軍請說。”
“好,這以後的兩個月,你除了參加訓練之外,要將砍倒的竹子給補上,除此之外,還要給整個竹林澆水。”
皇家的竹林特別的大,放眼望去,不能輕易的瞧見邊際。
楊樹的這個懲罰不算重,可也算不上輕。
“屬下知道了。”
“嗯,你下去吧。”
……
禦林軍們對蹴鞠的興趣,一開始便是十分的濃厚。每日的訓練、站崗和巡邏工作完畢,便是自覺而迅速的聚在練武場。
幾位副將都不用怎麼催促,人便是一個不落的都來了。
不出半月,訓練便是有了卓越的成效。
又過了一個月,距西門離所規定的日子,隻有半個月之期的時候,楊樹讓禦林軍的四位副組織了選拔賽。
從三千禦林軍中挑選出最為優秀的二十二個人,到時候在皇上已經文武百官麵前,展示禦林軍的風采。
接下來,楊樹便是對這二十二個禦林軍進行單獨的指導。
在禦林軍進行訓練的這兩個月來,宮裏頭說的最多的便是這蹴鞠。
“哎呀,我瞧著這蹴鞠也沒什麼意思……”兩個宮女走在禦花園的路上,邊走邊道。
“不就是一群人在哪裏搶著一個鞠嗎?”另一個宮女附和道。
“那是你們不懂什麼叫蹴鞠!”
聽得來人之聲,兩個宮女脊背顫了顫,轉過身來,有些惶恐的道:“奴婢見過錢公公。”
錢德祿瞧了眼她倆,“你們進宮裏多久了?”
“回錢公公的話,奴婢等人進宮已是三個年頭。”
“嗯,”錢公公拖長了尾音,“都三年了,也能算上是宮裏頭的老人了。既是宮裏頭的老人,那便該知道,這宮裏頭,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兩個宮女頭上冷汗連連,被錢公公這番話弄得直打鼓。
“聰明的宮人,不光是把自己裝作啞巴和聾子這般的簡單,還得有顏色。”
“謝謝錢公公的教誨。”
錢德祿點了點頭,往長壽宮而去。
長壽宮乃是太上皇,也就是西門焰的住處,月前,他自願請辭,去長壽宮伺候太上皇,西門離應允了。
錢德祿對此很是感激。
雖說他已經從最為得勢的太監,退到了幕後,然而,西門離對他的照拂,錢德祿卻是記在心裏頭,在宮中處處的維護。
就好比方才,兩個宮女所談論的蹴鞠,乃是西門離親自促成,她人的不解和不屑一顧,被錢公公瞧見了,便是會上前說教一番。
一來,是擴大西門離的威信;二來,也是給這些宮女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