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信的兩個侍衛一臉苦笑著道。
杜蕊既然打算今兒個將人給帶出去,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計策。
兩個侍衛絮絮叨叨的一通說,另兩人聽得很是不耐煩,打斷他們道:“那王爺呢?王爺來了嗎?”
“王爺,王爺沒在府裏頭……”
侍衛狠狠地瞧著杜蕊消失的方向。
莫怪王妃今日如此的囂張,原來是早就知道了王爺不在府裏才會如此。
等王爺回來,他們一定要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王爺不可。
這口氣,可不是這麼咽下去的!
一輛馬車從府內出發了。
等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又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簡單樸素,沒有任何的標誌。
馬車後麵,是一個隱蔽的屋子。
“杜蕊,多謝你。”
紅兒瞧著杜蕊,說道。
杜蕊搖了搖頭,“我們是好姐妹,能幫的我自然要幫。”
紅兒點了點頭,“那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嗯,我會的,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出發,要不然他回來了就不好了。”
紅兒站起身,對著杜蕊拱了拱手,轉身上了簡樸的馬車。
“駕”的一聲,軲轆的車轅轉動聲咯吱咯吱的響動,卷起濃濃的煙塵,不一會兒便是消失的沒了蹤影。
杜蕊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化為冷酷和一抹恨意。
“把胡林給我攔好了,若是攔不好,你們的命也被想要了。”
“是,王妃。”
身後的侍女哆嗦著身子道。
世人都說順王妃乃是和善軟綿的性子,府中的幾個夫人欺負到她的頭上,她也是毫不理會。
侍女原本還以為,她是良善,不與人計較。
可是今日才知道,王妃並不是不計較,而是她壓根就沒把那些挑釁給放在眼裏。
對於昔日的好姐妹,能夠虛與委蛇,背後捅刀子的人,哪裏是這麼好相與的良善之輩。
疾馳的馬車顛簸的厲害。
紅兒坐在馬車裏,一隻手悄悄地將大腿內側綁著的匕首給拿了出來,她掀開車簾,道:“這位姐姐,能開的慢點兒嗎?我腦袋暈的厲害……”
沒有人理她。
駕車的人都也不抬。
“停車!”
紅兒尖叫。
那人猛然的轉過身,一臉陰狠的模樣,眼睛裏冒著凶光,一看就是那種亡命之徒。
紅兒心思千回百轉。
杜蕊要殺她?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看出了她的破綻?
紅兒敏銳的瞧了瞧四處,還在車子裏的半個身子,悄悄地將匕首給放好,用力的往馬車外跳下。
立刻,那駕車的車夫也從車轅上跳了下來,輕盈的落在地上,下盤穩當,竟是個練家子。
他從後腳跟上拔了一隻短刀,對著紅兒的心髒刺了過來。
跳下去的時候紅兒就觀察了一番,這裏是一個斜坡,男人刺過來的時候,她順勢往後滾了一下,正好到了斜坡的邊緣。
斜坡並不是很陡,紅兒催動內力,是自己滾下去的速度比男人窮追不舍的追砍,總要快上那麼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