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過得很苦,可也很快樂。
苦,是想她;快樂,也是因為想她。
“嗯,我很好,你呢?”
“我啊,我這些年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名山大川、小橋流水、塞北江南、大漠長河……”
公孫儀安靜的聽著她說,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裏頭。
“對了,怎麼不見逐月?他沒有和你一起嗎?”
公孫儀這才發現魚魚是一個人,疑惑的問道。
“他啊,他不知道哪裏去了?”
魚魚嘟著嘴道。
公孫儀心頭一陣憤怒。
江湖險惡,逐月竟然讓魚魚一個人,要是早知道,他說什麼也要跟著魚魚一起。
然而憤怒過後,公孫儀的心頭又湧現出一股狂喜。
“魚魚,往後你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哼!”
男子的冷哼傳來,隻是片刻,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便是出現在公孫儀的麵前,憤怒的瞪視著他。
“魚魚,隻能讓我陪著。”
聽這熟悉的口吻,公孫儀當下便是隻打了他是誰。
心頭微微一澀,公孫儀一臉笑意的道:“哪裏來的大叔?”
逐月氣翻了。
若不是因為這一路上各種女子對他明裏暗裏的送秋波,他用得著把俊臉給遮住?蓄一臉魚魚討厭的大胡子。
這廂,逐月氣惱的厲害,那廂,魚魚卻是捧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公孫儀,你說的真對,他就是個大叔,而且還是很醜很醜的那一種……喂,你幹嘛……”
猛然間,魚魚被逐月給抱了起來,他腳下幾個起落,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公孫儀瞧著不住掙紮的魚魚,跳上魚魚的白馬,立刻便是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
呆住的小廝,吃著一地的灰塵,追著公孫儀大跑過去。
“砰!”
逐月一腳踢開房門,將魚魚給放在凳子上。
“什麼人敢擅闖南宮府,不要命了嗎?”
南宮府中的侍衛聽到聲音,立刻的將小院給包圍住。
侍衛手握著劍,走到房門口,隻見一個大胡子的男人在二公子的屋裏呆著。
“來人……”
才說了兩個字,侍衛頭領便是被大胡子的話給驚住。
“我不過離府八年,南宮府的人就不認得我了!”
“……二,二公子?”
“哼。”
侍衛頭領額上冷汗連連,“二公子,小的不知道是您,還請二公子饒恕小的這一次。”心內卻是腹誹:好好地大門二公子你不走,偏生要從牆頭飛進來,這不是讓他們當了賊是什麼?
然而心頭這樣想,侍衛頭領卻是一點兒這樣的意思也不想透露。
“好了,不知者不罪,你們速速的打水來。”
“是,二公子。”
侍衛頭領從房內退出來,其餘的人也很快的離開。
魚魚手裏端著一杯茶,極為悠閑的品著。
逐月背過身去,窸窸窣窣了半響,等他轉過身來,臉上的大胡子已經沒了。
“魚魚,你看我,現在不醜了吧。”
逐月討好的對著魚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