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生怕他們意氣用事,鬧出事來,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不是真正的胡人,事情就不妙了。

這時對方終於開了金口,“算了,我們還有事,別耽擱了。”

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因為剛才她是低著頭走路的,所以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如今這兩位又站在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真切。

急忙扒開一條縫,鑽出腦袋向外張望,正好看到男子轉身上樓。隻是那一眼,她就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沒想到竟然是他,慕容錦楓。比起當初見到的他,多了一份成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畢竟對他來說,已經過去十年了。

趙飛以為楚夏是害怕,所以才畏首畏尾,安慰道:“妹子別怕,有哥哥們在,一定會保護你的。”

楚夏哪有空搭理他們,能在這裏遇到慕容錦楓正感到稀奇呢?隨便給他們丟下一句話,就悄悄的跟上樓了。

“你們先走,我有點事一會兒再去找你們。”

楚夏的隱匿功夫一向很好,何況現在還是將近黃昏,天色越來越暗。

眼看著慕容錦楓上了三樓的包廂,楚夏知道他的護衛是高手,如果離的近了難免會被發現,所以就包了他們隔壁的房間。

四周看了看,還真沒什麼可以偷窺的地方。幸好她帶來了作案工具,掏出匕首,這可是當初景淵送給她的,絕對削鐵如泥。

掀開一張風水畫,悄悄的挖了一個小洞,小拇指粗細,正好能看到裏麵的一切。

房間裏有兩個人,慕容錦楓身穿白色錦袍,腰上扣著金絲雲帶,上麵掛著一塊精美的玉牌。高貴中,透著一股儒雅,隻是眼神似乎比過去更沉穩。手中的山水畫折扇,一如既往,搖曳著風情萬種。

他對麵的人是背對著她的,所以看不清容貌。

“太子,請!”

“趙大人客氣了,錦楓久聞大人盛名,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麵,難得這次大人能抽出空來,錦楓真是榮幸之至。”

“豈敢,豈敢,在下官職微小,也隻是一個普通商人,怎擔的起太子如此厚待。”

兩人客氣一番,很快酒菜端了上來,然後店小二退出去關上門,室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楚夏在這邊專注的看著一切,那人的容貌她雖然一直沒看到,但是他的聲音她卻聽的清清楚楚,而且恰巧她也正好認識此人,他就是趙夢兒的父親,趙祁楓。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對這個人總有種防備心理。曾經他幫過他們,但是卻也是利益為先。不過如果隻是單純的利益,她想景淵也會滿足他。隻是現在皇上和趙夢兒的關係弄成這樣,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女兒,趙祁楓這個老奸巨猾的,會就這麼甘心麼?

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慕容錦楓端起酒杯,溫和的開口:“趙大人,錦楓敬您一杯。”

趙祁楓顯的有些受寵若驚,急忙也端起杯子,“太子太抬舉趙某了,趙某可當不起,這杯酒理應趙某敬太子才對,祝太子心想事成。”

慕容錦楓眸子閃了閃,嗬嗬一笑,“好,那我們就一起幹了,祝我們都能心想事成。”

兩人仰首幹了杯中酒,然後開始轉入正題。

“聽說東華皇上廢了令愛的貴妃頭銜,還差點砍了腦袋?錦楓聽到這件事,也很是憤慨,雖說帝王無情,但是也不該如此對待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子,何況你們趙家為他付出這麼多,可以說他的江山,有一半都是靠你們趙家才打下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這樣做會不會太絕情了點?就不怕天下人說他過河拆橋麼?”慕容錦楓說的義憤填膺,很有替趙祁楓抱打不平的架勢。

然而趙祁楓隻是嗬嗬一笑,楚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他說道:“太子這話有些過了,自古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無論他做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反駁。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小女不對,她不應該去招惹皇上的心上人,才惹下這樣的禍端,能怪的了誰。”

“大人這麼說就不對了,貴妃也是女人,她隻是太在意皇上了,試問愛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就如錦楓來說,我的太子府裏姬妾成群,我卻從來沒有厚此薄彼,既然她們跟了我,就不能讓她們受了委屈,否則怎麼對得起她們清清白白的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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