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每個滿月陳淼都會做這個夢,不過他漸漸的沒那麼害怕了,有時候還會靠近他去說話。
那少年有時候會吐出幾個字,但更多的時候就是靜靜的聽他說。但是逐漸願意和他坐在一起,通過房間窗戶的鐵欄杆看外麵的月亮。
“我叫陳淼,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動了動嘴唇……
“陳淼,陳淼?你再不起我們就要晚了!”劉暢正在外麵砰砰的敲門,大有下一秒就闖進來的架勢。
“哈,哈。”陳淼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被驚醒,想起夢裏麵的內容隻覺得非常壓抑。
心裏麵像是有一塊秤砣似的,壓得他心髒抽疼。
這個少年這是他小時候唯一的傾訴對象。
可能有幾年的時間吧,他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他被領養之後再也沒有夢到過,很奇怪的直接忘了這件事。
“來了。”陳淼回了一句,快速的洗漱起床,帶上4古就和劉暢坐上了飛機。
他昨晚睡得很不好,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到了西寧,劉暢把他叫醒換了航班,下飛機又換大巴。
因為早就知道要進沙漠,下了大巴就有人把提前買好的的兩輛越野車開過來了,古夏和古環各開一輛,真正到達療養院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
陳淼也暈的有些厲害,不知道是因為暈車還是高原反應,眼前直發黑,還一度有些喘不上氣,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到了地方就開始狂吐。
他丫的,係統狗賊,身體給他換了該有的毛病一個沒少。
陳淼漱了漱口,又覺得胃裏空落落的,古夏適時遞上一杯熱水,又給了他幾塊小餅幹墊墊。
他現在極其後悔。要不是劉暢跟他說他現在被人盯上了,不能展示太多不合理的能力。他真想等他們到了門口直接傳送到這裏來,或者幹脆等他們進去西王母宮之後,直接強製傳送豈不是更棒?
當然,這個話他沒敢說出口,陳淼心知肚明,要是真的問了,劉暢肯定跳起來給他來一下。
陳淼一邊憤恨的吃餅幹一邊打量這四周,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
這裏周圍都是老式的民居,幾乎沒什麼人住,兩邊的小巷子也很窄,最後一段車開不進來,幾乎是古夏把他背進來的,他也是忍了再忍才沒吐到他背上。
打燈看去,門口有些模糊不清的門牌上寫的確實就是紙上的地址。
麵前的三層小樓被圍在磚牆裏麵,外部已經很破舊了。古夏推了推木頭的院門,門隻開了一條手臂粗的縫隙,裏麵用鎖鏈鎖住了。
古兆難得主動,後退了一步起跑,跳了一下輕鬆一撐就翻過了圍牆,他落地幾乎沒什麼聲音,隻聽到哢哢響了幾下那鎖鏈就被取了下來。
幾人紛紛打開手電,一下子把裏麵照的透亮,這院子裏麵遍地都是雜草,蜘蛛網也結了一層。慘白的燈光一照,陳淼立馬停下了往裏走的腳步,這光非但沒有減輕陰森,反而更像是恐怖片裏的鬼樓了。
古兆倒是非常自然的走在前麵,又三兩下倒騰開樓門,撕了門上的封條就率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