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和阿寧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無非就是為什麼來,來幹什麼之類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照著這個錄像帶裏麵的地址找來的。
無邪聽了頗為氣憤,要不是這次陳淼打電話跟他說了這事,他還被蒙在鼓裏呢。
無邪又問道,“小哥為什麼跟你們在一起?”
阿寧笑意盈盈的說,“怎麼?這兩位可是道上明碼標價的,你三叔請的起我就請不起了?”
黑瞎子炫耀了一圈,回來看了看目前的局勢,“喲,打擾了啊。”說著就走了過來。
他隨意靠在車屁股後麵,好奇的問,“這是啞巴的家屬。”他指了指陳淼。
又指了指前麵,“前麵是啞巴家屬的家屬。”
“你是誰的家屬?”他呲著大白牙衝著無邪抬了抬下巴。
“我,不是,你是誰啊?”無邪一下被問懵了,沒有轉過這個彎兒。
陳淼上去就朝黑瞎子肩上拍了拍,“出場費可貴可貴的黑爺。”
“你叫我黑瞎子就行。”黑瞎子還鍥而不舍,“所以你到底是誰的家屬?”
“我不是誰的家屬。”無邪摸不透這人到底要幹嘛,幹巴巴的回了一句。
阿寧忽然轉身,“好了,想看就過來看吧。”
陳淼打開車門喊了劉暢,但是劉暢說他不感興趣,跟無邪要來那本陳文錦的筆記開始翻看。
阿寧帶著幾人穿過這一溜車,走向了前麵用來休息的這些蒙古包裏麵最大的那一頂,裏麵已經坐了一圈人,小哥正靠在旁邊的一堆毛氈上麵閉目養神,黑瞎子便也靠了過去。
陳淼和無邪直接就坐在了那個矮桌跟前。
這裏的人黑壓壓坐了一堆,無邪似乎有些不自在,隱隱的往陳淼邊上挪了挪。
阿寧就把黑瞎子帶出來的東西放在了麵前的矮桌上。那是一隻紅木的扁平盒子,裏麵裝著破碎的瓷盤,但是這瓷盤並不完整,左邊還缺少了一塊。
這時帳篷外麵忽然走進了三個人,一老一少兩位婦女是藏族本地的打扮,還有一個,竟然是解語臣!
他這次倒是穿著一身衝鋒衣,隻不過顏色煞白煞白,裏麵還是一件淺粉色的圓領t恤。
衝鋒衣還有白色的?穿這玩意進沙漠怕是一個小時都挨不到就成灰色了吧。
“這位是?”阿寧的臉色變的不太好。
“解語臣,幸會。”他說著拿出了一片瓷片,看樣子正是那盤子上麵缺的一塊。
阿寧這才讓他手下的人又讓出了一個位置。三人紛紛落座,那老太太就開口了。
這就是那位當年帶陳文錦隊伍進沙漠的定主卓瑪,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喬裝打扮過的陳文錦了。
藏族老太太年紀雖大,但還是神采奕奕的,說話底氣也很足,就是一口的藏語他聽不懂。
旁邊就又有人開始翻譯,磕磕絆絆的給兩邊傳話。
反正意思就是解語臣這片瓷片很重要,他們要進去肯定還是需要的,但是解語臣也有條件,他要信息共享,跟著這隊人一起進去。
這位家主是吃飽了撐的嗎?他為什麼要以身犯險?陳淼百思不得其解,往小哥那邊一瞟,就見黑瞎子頗有興趣的看著解語臣——手上名貴的手表。小哥依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