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看到陳淼的臉色,點了點頭。“你還算聰明了一點。”這句倒是沒有發在公屏上,也算給了他一點麵子。
這時忽然有人尖叫了一聲,陳淼立刻回頭去看,原來是一條已經幹到有些泛白的紅頸小蛇的屍體在河邊躺著。
“你能幹什麼大事,一條死蛇也怕?”拖把氣不打一處來,他剛才也被嚇了一跳。
死蛇?這些蛇的屍體不是都會被大隊伍搬回去嗎?怎麼會有一條死蛇在這裏留著?
“蛇蛻!”古兆往前走了幾步有氣無力的說道。
再定睛一看,那果然不是一條小蛇被曬幹了,而是蛻下的蛇皮不知怎麼留在了這裏。
拖把摸了摸頭,又打了最開始尖叫那個小兄弟一巴掌。
古兆就往前了幾步探了探脖子,“這裏,有很多蛇的味道。”
拖把聞言又往後退了幾步,頗為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那裏。”古兆伸出手指指向了岩壁下麵的一處凹陷。
眾人再往前一看,這河的兩邊太陽曬不到的陰影地方,竟然密密麻麻全部是蛇蛻。
陳淼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這也太多了,蛇蛻一層疊著一層,簡直看不到邊。
如果這些蛇世世代代都在這裏蛻皮還還好,但如果這隻是這些蛇一次蛻皮的量,那這裏麵,到底會有多少蛇?
回頭再看,原來這蛇蛻從很遠的地方就開始了,但是他們剛才顧忌著水裏有沒有蛇,一直沒有靠河太近,也或許這地方的腥味本來就重,竟然連古兆也一時沒有發現?
陳淼頗為意外,古兆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但是他發現了為什麼不說?
“好消息。”黑瞎子忽然笑了一下。
“確實是個好消息。”潘子接話,“一般蛇蛻皮都會選擇離窩比較遠的地方,這裏雖然有很多蛇蛻,但現在不是蛇頻繁蛻皮的時間,所以這裏應該沒有太多蛇。”
問題就在這個一般,這裏的蛇可不好說了,不過陳淼也沒有說出來掃大家的興。
又沿著這條河走了十幾分鍾,漸漸的,蛇蛻越來越少,旁邊的小河已經沒有了邊界,腳下全是水,連一塊幹燥點兒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候也沒地方紮營休息,隻能接著一直往前走。
忽然,前麵的樹木變得稀疏了起來,一大片沼澤就露出來了。
那沼澤裏麵高高矮矮突出了不少建築,還有些大石塊散落在裏麵。目光越過這幾百米的沼澤,前麵就變成了水生的雨林。
“這是,入口?”
無邪看著前麵的斷壁殘垣驚訝開口。
三爺這時開口了,“這應該就是西王母國的入口,城市荒廢之後,當年的很多建築都被水淹了。”
這時候天色漸暗,對麵的林子極有可能跟這邊一樣都被水淹了。附近適合紮營的地方也就是沼澤上麵的這些突出的部分了。
這回真的是要趟沼澤了……
往前走了幾步,踏進那沼澤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
這裏的水逐漸變得很深,已經淹到了膝蓋,腳下的泥也越來越滑膩。WwW.com
眾人一鼓作氣走了過去,自覺的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隊。
近一點再看,那些小的很明顯可以看出是柱子,這塊極大的,好像是雕像背麵倒下來之後的樣子,容納十幾個人,應該都挺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