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淼有些恍惚,抬頭看了看有些炫目的太陽,他不是被曬暈了吧?怎麼感覺是某一部宮鬥劇。

劉暢表現完這幾句,又掏出一瓶水,似乎準備給他喂兩口。

呃……他剛跟潘子說完劉暢的壞話,就喝人家喂的水不太合適吧?劉暢怎麼想的,犯這種低級錯誤。

陳淼立刻偏頭拒絕。

劉暢似乎被他的動作傷到了,頗為傷心的轉身就走。

哦……原來是還沒演完。

看劉暢這流暢的演技!要不是手不能動,他一定得鼓兩下。

又見不遠處即將走來的無邪還有剛從帳篷冒了個頭的胖子,陳淼思忖了一下,要不裝暈吧,後麵要是還有人排隊演戲,他還得懷疑人生。

丫的,怎麼還真的有點暈。

陳淼快暈的時候才感覺不對,這好像不是暈,是某種——助眠藥物。

黑爺那壺水?

所以不是毒,血條就不顯示嗎?

看來他抗藥性還可以,這麼久才感覺到困。

“陳淼!陳淼!”

他看到無邪喊著他的名字跑了過來,然後就眯了眯眼睛忽的垂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

他忽然感到嘴裏的手帕被人拿走了,嘴唇上有什麼東西涼涼的,是水!快要幹涸的他立刻張嘴去喝。

“別喂太多,一下子曬太狠了。”這是黑瞎子在跟旁邊喂水的人說話。

“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他一朵花在太陽底下曬那麼久,你倒是不心疼。”喂水的解語臣一定是翻了個白眼。

“花兒爺,您有這功夫還是心疼心疼我吧,後麵啞巴還不知道會幾倍奉還呢!”

“嗬,活該!”

“他們快來了,潑水!”

“唰……”

陳淼打了個激靈,他如願以償的被潑了一大盆水。

費力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還被綁在柱子上,麵前站了一堆人。

為首的就是三爺,後麵的人密密麻麻,應該是全營地都聚過來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潘子冷著臉看向了他。

“我,什麼都沒做過。”

陳淼的頭發絲絲縷縷的粘在臉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掉水珠。

繩子綁住的地方被水一激開始火辣辣的疼。

他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接著說。

“三爺,您非要把這個名頭安到我身上,我就算下去了,也是死不瞑目。”

“三叔。”無邪有些不忍心。

“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扔遠點兒,讓他自生自滅吧。”三爺拍了板,就有幾個人朝他走了過來。

綁在柱子上的那幾圈被解開,但是裏麵小哥綁的部分,還是沒有一點兒鬆動。

陳淼身子發軟,手又被綁著沒辦法扶,立刻就要癱在地上。旁邊的兩人就架著他往外走。

“三叔!”無邪雖然猜到了其中有問題,但是陳淼確實看著狀態很差。

“看好無邪,別讓他出去亂跑。”三爺又囑咐了一句。

這兩人拖著他走了好一會兒,找到一片低窪處把他扔了進去。

“嘖,長得挺好看,心思這麼毒。”

“別說了,快走。”

一邊的人催促著,兩人不一會兒就踩著水走遠了。

丫的,剛才解語臣給他喂得也不是什麼好水,他四肢發軟完全用不上力。

怪不得先前再三囑咐他別用能力呢,肯定是黑瞎子看到他可以淨化,就是怕他一個淨化搞沒了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慘兮兮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