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淼抱著一隻很舊的兔子躺在椅子上,晚上的星星很漂亮。
這麼些年,發生了很多事。
沒有了什麼長生,自然也沒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張海鹽很有經商天賦,直接把基地修成了張家以前的古風格局,包裝成了一個影視城,那些小夥子天天在裏麵表演武打動作,遊客可以現場換裝拍視頻留念,很是紅火。
據說現在已經開始投資拍戲了,張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臉選的人,總之個個帥氣,又常年練武身材很好,隨便拉一個出來演個什麼角色都沒有問題。
小燦在跟陳淼聊過之後又找了劉暢。
劉暢仔細調查過小燦,他除了搶自己的東西,竟然真的沒做過什麼壞事。小燦告訴劉暢,汪家為了物盡其用,那個麒麟可以洗掉,隨後放下一瓶藥水就背著包消失了。
劉暢盯著他的背影呼出一口氣,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孩子,雖然之前的苦並不是他受的,但是這段記憶來的時候他身為一個旁觀者反而體會到了更多的難過與糾結。
他不是本人,不能代替劉暢原諒他,但是就因為他不是本人,在想開之後,也更能想清楚小燦這種想被人關注的感覺。
他本想著,引誘小燦陷入歧途的汪家已經沒有了,就當幫劉暢照顧一下弟弟吧,這個弟弟卻打定了主意不想再看見他了。
這樣也好。
他忽然想到了陳淼。
那攤子事結束之後,無邪跟他溝通了一下。
“我自己知道被騙,被坑之後都會很氣憤,陳淼卻絲毫不表現出來。但也不能因為他不表現,你們就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
我覺得,你們都對不起他,仗著他對你們的一點好感利用了他,或許,這其中也有我和小哥。”
劉暢暗想,如果,他是說如果,陳淼在遇見小哥之前遇到了小燦,說不定,也就沒後麵小哥的什麼事兒了。
隻可惜沒有什麼如果。
過了半年,天上開始飄雪花的時候,他們正在屋裏鬧哄哄的吃火鍋,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過年,有沒有人可以陪他。
這時候他出現了,還是背著包,似乎隻是出去旅行了一圈。
他隻是看著喝的有些多的自己淡淡的笑了笑,“哥,我回來了。”
劉暢的眼眶忽然有點濕潤,隻是還沒等他們敘舊,胖子立刻貼了過來。
“來晚了啊,這瓶先下了!”說著就把一瓶酒塞在小燦手裏。
“好。”
小燦的眸子亮亮的,很自然的坐在他身邊輕輕說了一句,“恭喜你,哥。”
劉暢知道,這是說恭喜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和無邪在一起。
陳淼朦朧的聽到了這句,想起了這兩人前幾天去見了家長,無邪父親什麼都沒說,和和氣氣的請他們喝了杯茶。
無邪不知道,劉暢早就去過了。
從他第一次接父母電話,父母說他們老了害怕看不到孫子的時候。
劉暢看到無邪捏著電話沉默了很久,轉身看到他回來又揚起了笑臉。
然後劉暢就出差了。
他去無邪家門口跪了好幾天,跪完以後被抬進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之後劉暢就跑到他家養了好幾天傷,那幾天小哥眼神很不對勁,無邪也莫名其妙給他打電話各種家長裏短。
還好長達半個月的“出差”結束了之後,無邪就沒那麼積極打電話了。
解語臣,解語臣在旁支選了好幾個孩子,據說那些孩子天天纏著黑瞎子學刀法,黑瞎子完全沒有時間再玩兒什麼親親打卡,已經快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