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淼在錄屏的刪除按鈕旁邊猶豫了好久。
萬萬沒想到,這個汪燦竟然在雨這麼大的時候非要在水坑裏麵跟他聊。
還聊的……這麼露骨。
這錄屏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此時也不過剛剛入夜,汪燦也沒有繼續跟他交流的意思,示意時間到了就該休息。
他找到一顆很適合的樹,鋪好了雨布和睡袋讓陳淼進去,陳淼也不推辭,帶著兩條蛇就爬了上去。
爬上去才看到,那睡袋上麵竟然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小堆物資,吃的罐頭、餅幹,還有兩顆糖和巧克力。還準備了換的幹淨衣服和毛巾。
汪燦真是體貼的令人發指,要不是陳淼沒給過錢,都覺得在這種環境下能有這個服務,錢該超級加倍才對。
“還有什麼需要嗎?”
陳淼聽到聲音往邊上看了一眼,汪燦就在旁邊的樹上,也沒說給自己鋪塊遮雨布,穿著雨衣,手裏還把玩著匕首眼都不眨的盯著他。WwW.com
雨夜、雨衣、匕首……總感覺下一秒就要發生凶殺案了!
“有藥嗎?”陳淼起身,朝他伸手,卻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傷痕。
泡過了髒水,他身上的傷痕更加明顯,哪兒像是被綁了半天,說十天半個月也能信。
汪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一小瓶藥遞了過來。
“放心,以後你不會再受傷了。”
說著又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當然,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這裏也有不會留痕的綁法。”
這位大哥腦子裏麵在想什麼?為什麼會喜歡?
而且他這個體質,用綢子綁一下估計也會有痕,哪兒有什麼無痕的辦法。
呸!他幹嘛想這個。
陳淼打開紗布看了看自己縫過針的手腕,已經糟踐的不成樣子。要不是小哥綁的時候刻意繞過了這個地方,這傷口肯定全爛了。
他又跟汪燦要了瓶水,衝洗了一下,開始上藥。
“需要我幫你嗎?”汪燦幽幽的說,“背後你好像塗不到,”
陳淼咬著牙回答,“不用,謝謝。”
為了防止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人再冒出來什麼胡言亂語,他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快速的上了藥,換了衣服就窩在睡袋裏麵,蜷縮了半天才體會到一絲暖意。
要是早知道來的汪家人是汪燦,還是這種性格,打死他也不同意幹這事。
這不整個有病嘛!開口閉口就是什麼毀滅,還覺得其他受傷的人微不足道。
不過……劉暢某種意義上好像跟汪燦挺類似的,怎麼說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傷害周圍的人也無所謂。
丫的這兩個人肯定是有點大病在身上。
想他暢哥那麼好一人,雖然嘴不饒人但也沒什麼反社會傾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陳淼,他們那邊不止一個人有探測能力,我們不能靠近,有什麼消息及時跟我們說,出了問題立刻脫身,能堅持就堅持一下,隻要去了那個地方任務就完成了。”劉暢發來了消息。
嗯……能堅持就堅持一下!陳淼想把包紮傷口的紗布給他摔臉上。
“他說九門馬上就要沒了,張家也會是他們的。”陳淼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