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可能別的本事未必厲害,但是這拉幫結派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拉攏了一幫亂七八糟的人,其中就有十分擅長煽動人心的演說家,帶著溫停淵這一波宣傳,幾乎就將這一大片反對朝廷的人情緒給點燃了。
等這一圈走完,他們重新回到島上的時候,已經是七月末了。
這段時間溫停淵隻能靠喬玉言小心地照顧著,七皇子如今對她十分放心,終於在上船之前將那幾個人給放了。
如今對他來說,溫停淵的利用價值已經達到了一半,剩下的便是在大戰前夕,讓他親自去動員那些已經開始有條不紊持續籌集的軍隊了。
這個工作不容易,而且在外麵更容易受到幹擾,因而他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回到了島上。
如今有了溫停淵在,他們便不再方便住在原來的那個小房子裏了,七皇子特意安排了一間寬敞的屋子給他們,裏頭還有足夠的人手伺候,當然,外頭也有足夠的人手把守。
到了這個時候,溫停淵再想逃,就幾乎不大可能了,更何況還拖著一個喬玉言。
除非他想自尋短見。
可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來說,除非天天捆著,不然也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所以,上島之後的第二日,七皇子便停了他的軟筋散。
可停了藥之後,他也同之前一樣,不吃不喝,不言語也不理睬別人。
喬玉言有些著急,每日裏都尋些話來與他說,可不管她怎麼磨嘴皮子,溫停淵隻當是沒有聽到。
七皇子也越來越急躁,眼看著大戰就要開始,一方麵他要嚴防消息走漏,讓朝廷提前有了準備,另一方麵,還要積極去聯絡北方,等待北方大榮先一步發起攻擊。
同時還要看著喬玉言試著用各種法子讓溫停淵開口。
更不要說,整頓軍隊裏頭一係列的瑣事。
這一日,喬玉言坐在溫停淵的床頭,忍不住落下淚來,“從前,哪怕我再無理取鬧,你也從不曾對我這樣。
難道說,那個人就那麼重要?甚至比我還要重要?
我知道這樣一來,朝廷那邊你的名聲不好聽,他們也都在懷疑你,可是……可是……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仍舊這樣對我不理不睬,飯吃的也少,你不是存心讓我擔心嗎?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有一日我與你成親之後,咱們兩個竟然會這樣相處!”
床上的溫停淵依舊不言不語。
喬玉言終於哭了起來,“你若是真的對我失望至極,你好歹罵我一句吧!你罵一罵我,我反倒覺得你心裏或許還有一點點我的痕跡,你真的就要這樣對我一輩子嗎?”
她坐在一旁,一會兒哭,一會兒怨。
終於也漸漸地累了,又收起了情緒,忽然目光落向窗外,喃喃了一句,“今兒的天氣倒是不錯,不冷不熱的,風也好,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聽到她這句話,溫停淵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
喬玉言立刻捕捉到這個信號,連忙道:“你是想出去走嗎?那我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