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架勢,好像他才是那個上位者。
而七皇子也沒有半點兒架子,立刻就跑了過來。
喬玉言便退了下去,將場地留給了他們叔侄。
這兩個人一聊,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是端進去吃的。
喬玉言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七皇子出來的時候,顯然臉上滿是興奮,連看喬玉言的眼神裏甚至都帶了兩分感激。
等他走了,她才問起。
溫停淵卻隻是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隻是既然我們決定了要跟他合作,那就是在他身上賭上了未來。
若他這般宏圖大誌,結果還未施展就中道崩殂,咱們也沒有退路可言,更何況,京城那邊是真的對我死了心了,在見到你之前,我確實已經遭遇了兩次死士的暗殺。手法我都認得……”
喬玉言大吃一驚,驚駭地看向他,“真的是……”
溫停淵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早就跟你說過,每一個人處在不同的地位上,考慮事情的方式不一樣,所得出來的結論自然也就不一樣。
從前,他對我自然是當做至親來看待的,隻是如今他已經身為帝王,他身上背負的最重的那件東西,已經不是我父親和祖母的死,而是如今壓在他肩上的天下。
一個帝王最重要的責任,就是保護依附於他的黎民百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個人的生死,著實算不得什麼。”
喬玉言這一下忽然就明白了過來,“所以,這才是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的真正原因?”
溫停淵便又歎了口氣,“看眼下的情況,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我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是我想的是,至少我有能力帶著你遠走高飛,不會讓任何人找到。”
喬玉言垂下了眼,沒有說話。
溫停淵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情緒,“不過,你也算是逼著我做出了決定,這也算不上一件壞事,而且,七皇子也如你所說,並非是異想天開,他還是有些勝利的基礎的。”
果然,喬玉言的臉色又鬆弛了下來,“所以,你是覺得殿下能勝?”
溫停淵輕輕搖頭,“未必,我現在對他兵力的情況了解不足,若是我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按照我以前在戰場上的經驗,加上我對那一位信任的幾個大將排兵布陣的習慣,大約勝算會更大一些。”
隨後他便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畢竟,這事關天下大勢,我還是不摻和比較好。
不然容易裏外不是人,更何況,他也隻是要我去做一點兒象征意義上的事情,其他的他不會讓我管,我也不想管,隻等我的事情完成了,我就帶你走。”
喬玉言連忙點頭,“我也不想你出生入死,隻要你平平安安的。”
說著忽然想起徐子謙的事情來,“殿下可以說起我大表哥的事兒?他已經離家太久了,外祖母心裏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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