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玉一臉的茫然,似乎根本沒有聽懂喬玉言的話是什麼意思,“六弟妹,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雖然不入朝為官,可我到底是個讀書人,難道還會在你麵前撒謊不成?”
喬玉言知道他這是不肯主動開口了,要問他,怕是一下午也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而幹脆朝後麵的品蘭使了個眼色,後者抬眼看了喬玉言一眼,似乎有些猶豫,幹脆閉緊了眼睛才抬起了手,然後眾人便立刻聽到了林氏淒厲的慘叫聲。
所有人似乎都被嚇了一跳,轉眼就看到林氏的大腿上,分明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那是喬玉言的東西,早前溫停淵送給她的。
就在林氏不遠處的喬玉寧陡然間瑟瑟發抖起來,她與喬玉言之間的恩怨說也說不完,你來我往也沒有少下過黑手,可喬玉言從來未曾對她這樣直接下手!
那把匕首在她看來,不像是插在林氏的腿上,反倒像是插在她的身上。
溫瓊玉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兩道眉毛中間深深地擰出了一個“川”字,一雙眼睛如電似的緊盯喬玉言的臉。
這會兒的他看上去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那副老學究的模樣,若是眼睛裏能飛刀,喬玉言這會兒應該被他片的七零八落了。
這麼看來,他平日裏與林氏的鶼鰈情深倒不是假的,隻是他如此憤怒的情況下,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林氏一眼,聽到林氏的慘呼因為品蘭及時堵上了她的嘴而被迫終止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全然的注意力隻在喬玉言一人身上。
“你想怎麼樣?”
相比之下,喬玉言的表情顯得很平靜,她語調平緩,“其實也很簡單,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對溫家怎麼樣,還有……”
喬玉言指了指不遠處的喬玉寧,“你們夫妻倆跟她什麼關係?嬸娘忽然跑到這裏來跟喬姨娘說事兒,想必也不是什麼小事兒,他們要談的是什麼?說了什麼?”
溫瓊玉臉上的憤怒幾乎壓都壓不住,他冷笑了一聲,“六弟妹你是不是太年輕了,賤內不過是來跟你屋子裏的喬姨娘說一兩句話而已,怎麼六弟妹你這麼沉不住氣?”
喬玉言冷笑一聲,“若說沉不住氣,六哥是不是該反思一下,我才走進那個石室,你就急吼吼地把我困在裏麵,是不是更沉不住氣?!”
聽到喬玉言這個話,溫瓊玉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痕,隱藏在寬大的袖子下麵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可臉上卻露出兩分疑惑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了,”喬玉言沒有耐心與他兜圈子,“若非我已經確定是你做的,我現在也不會用這麼激進的手段。
在我生病的這兩日,你們兩口子,尤其是五嫂,可沒少在四周走動,一會兒打聽拾葉的下落,一會兒問起七夕,還特意在我屋子裏跟我磨了小半個時辰。”
“如今你當家做主,她關心你有什麼不對?!”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狡辯,喬玉言心裏覺得膩煩,臉上便帶出了情緒,“要怪隻怪你們夫妻倆平時演戲演得太過,從前在家裏,除了在老太太屋子裏請安,我就沒有見過五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