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溫停淵的袖子,兩個人便也停下了腳步。
喬玉言聽到那男子期期艾艾道:“我哥的婚事要定下來了。”
那姑娘道:“這我知道啊!你不是說,等你家嫂子過了門,我們便成親嗎?”
“聽說嫂子那邊的嫁妝給得很多,我娘準備的聘禮怕是不夠,我……”
那男子說話的聲音便低了下去,“你爹急著要將你嫁出去,又要三百兩銀子的聘禮,我……我實在沒辦法了。”.伍2⓪.С○м҈
那少女的臉色越發慘白,抓著提籃的手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聲音已經因為哽咽而有些發顫,“那……那你就不娶了?”
“對不起英娘,我,我娶不起。”
溫停淵看著喬玉言認真的麵孔,不由疑惑,“你想幫他們?”
喬玉言卻皺著眉頭輕輕搖頭,“且聽他說。”
“你是不想娶,還是真隻因為銀錢?”
男子聞言立刻著急道:“我自是想娶,咱自小相識,從我十歲起,我便說過要娶你,這份心從未有過動搖,隻是現在……”
“好!”女子打斷他的話,神色中有幾分剛毅,“你這樣說,我便這樣信!”
說完竟不等那男子開口,直接轉身快步走了。
那男子有些發愣,隨即才想起來要追上去。
“怎麼?真認得?”
溫停淵見喬玉言臉上若有所思,不由挑眉。
據他所知,喬玉言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可不似在江州時那樣隨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府裏,便是出門,也不大往市井中來。
怎麼可能會認得這樣的一對男女。
喬玉言想了想,決定不為這點兒插曲影響他們今兒的好心情,便笑著道:“隻是覺得有些麵熟,倒是不認識,回頭我再問問看看,或許是認錯了。”
不等溫停淵開口,她便笑著挽過了他的手臂,“被這一耽擱,太陽都落山了,我們去吃飯吧!”
據溫停淵說,這尋味樓是京城新開的館子,但是能開在這樣的地方,占了這麼得天獨厚的位置,背後必然也有些來曆。
因而來往便可見許多達官貴族,他們才進門,就有夥計上前來迎。
喬玉言便隨著溫停淵一道直接去了停在湖邊的小船上。
這船也分大小,比如他們定的這一條,裏頭也就一張桌子,最多四個人相對而坐,不能容納更多人了。
外頭還有好些更大的船,一眼看過去,倒像是一間間屋子停在湖麵上。
而這這一片湖裏,商家也做了布置,一盞盞顏色各異的荷花燈飄在水麵上,映在水光中,雨天上的星空、遠方的燈火相映成趣。
他們的這條船雖然小,前頭的甲板卻不小,上頭還鋪了幹淨的毛氈毯子,以供客人躺著賞月。
“這船還能劃麼?”
“既然是船,豈有不能劃的道理?”溫停淵笑著指給她看後麵的船櫓,“晚些可以往遠處去一些,夜色更美。”
到了這種地方,吃飯不吃飯的反倒是其次了,隻要味道尚可,都會給人留下好印象。
不過這一桌菜,一看就是溫停淵特地為她點的,都是照著她平日裏的口味來的,加上又沒有別人在,喬玉言吃得十分盡興,溫停淵還特意給她要了一小壺荔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