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興直接問:“方才在醫院,那位醫生誤會了,你為什麼不解釋,不否認,反而還說了一些令人誤會的話。”
“你一直在想的就是這個問題啊。”
“嗯。”宋雲舒點點頭。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謝景淮漫不經心道。
她想說很重要,看他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到嘴的話就改成了:“我就是好奇,想知道原因?”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你不覺著這樣挺好玩。?”謝景淮骨子裏也會有惡劣的一麵,以前都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對著宋雲舒他越來越不加遮掩,反而有股越演越烈的趨勢,這就是所謂的有恃無恐吧,至於原因,他不想找,也不敢深想。
“不覺得。”宋雲舒有些難過,小聲的說著,她想過很多種原因,僅僅沒想過,會是他嘴裏,略帶輕浮的“好玩”兩字。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低迷,宋雲舒把頭轉過去不看他。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家裏,宋雲舒率先從車上下來。
謝景淮伸手過去,想要扶她,卻被她甩開,惡狠狠瞪了一眼。
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他才意識到,這小姑娘,剛剛是向她發脾氣。
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敢跟自己甩臉子。
謝景淮想著不能慣她,一定讓她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同一屋簷下,整個下午,兩人一句話都沒說,誰也不理說。
這場冷戰,蔓延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吳媽端著飯菜出來,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一股硝煙味。
有意調和氣氛:“景淮,這湯離雲舒有些遠,你幫她盛一碗。”
“她是腳傷了,又不是手廢了,自己不能動手。”謝景淮沒能掩蓋住清晰,開口嗆了一句。
吳媽愣了下,一臉詫異,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景淮的嘴裏,聽到這麼幼稚又略帶賭氣的話。
謝景淮也意識到自己失態,稍稍有些不自然,馬上又恢複了,成熟穩重的樣子,低下頭來,裝作認真吃飯的樣子。
吳媽看著兩人這樣子,歎了口氣,替宋雲舒盛湯:“雲舒,別介意啊,景淮平時不是這樣子,今晚可能心情不好吧。”
“嗯。”宋雲舒嘴上應著,目光又時不時看向謝景淮那邊。
一頓飯,兩人吃的各懷心事。
晚上十點,謝景淮躺在自己床上,看著桌上那一堆藥,都是他從醫院裏,替宋雲舒拿回來的。
他故意不給她,不提醒她,就想等著她主動來找他,沒想到她還真能沉得住氣,這都十點了,還不來拿藥泡腳,她是真不想恢複了。
謝景淮又等了十分鍾,仍不見人有人來敲門,他有些煩躁的罵了句髒話,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桌上的藥。
這小姑娘對自己夠狠,她能任由自己腳踝的傷爛下去,他卻不想讓她繼續遭罪。
謝景淮拎著藥,敲響她房間的門。
看著站在門口,穿著睡意的小姑娘,一臉寡淡的開口:“你的藥。”
扔下這句話,他也沒急著走,倚在門框,細細看著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