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家思最後將送傅遠和寧夏回去後,就離開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離開前,傅遠難得對王家思說了句:“晚上辛苦了。”
嚇得他連連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寧夏:瞧給他嚇的……
傅遠:……算了,還是多發點年終獎吧……
……
傅遠在廚房熬一鍋瘦肉粥。
醫院裏王家思買的米粥她並沒有吃太多。
怕寧夏會反胃,傅遠細心地將肉末剁碎去腥,放在砂鍋裏麵熬煮。
寧夏搬著一張小凳子,坐在門口。細細地聽傅遠說話。
“在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方圓的丈夫是b市附屬醫院的心理科有名的主任醫師。所以我都會定期去他那兒複查。”傅遠慢慢地攪動著手中的湯勺:“陸彥的醫術很不錯,如果不是他,我大概早就瘋了吧。”
“可是你最近都沒有再去了。”寧夏托腮問。
從寧夏回來後,兩人幾乎寸步不離。
她沒見過傅遠去醫院。
傅遠沒去看寧夏,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因為你就是我的藥。”
粥熬好了,傅遠最後又加了一點香菜,盛一小碗端到桌上:“吃飯吧。”
寧夏“哦”了聲,臉上帶著一絲含羞的紅暈,邁著小步挪到餐桌前。
寧夏一整天下來幾乎什麼都沒吃,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傅遠的手藝好,做的食物也很符合她的胃口。
聞到香噴噴的瘦肉粥,寧夏當即也顧不上害羞了,津津有味地嚐了起來。
粥很燙,舀一勺上麵還冒著熱氣。
傅遠坐在一旁,細心地替她倒一杯開水,將葉酸打開拿出一片。
寧夏不敢吃太多,差不多到半飽就不吃了。
就著傅遠的手吃過葉酸片後,傅遠催促寧夏回到房間床上去休息。
可是今天的她已經睡一整天了,根本就沒了困意。
等到傅遠洗完碗關燈回到臥室,寧夏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睡不著?”
黑暗中,寧夏聽到稀碎的脫衣服的聲音,等了有一會,傅遠才躺在床上。
等身上的熱意回暖,將原本有些冰冷的手捂熱,傅遠這才敢抱著寧夏。
他把手輕輕地搭在寧夏的身上,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這樣放,你會不舒服嗎?”
看著傅遠正經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無措,寧夏樂不可支:“我又不是瓷娃娃,不會一碰就碎的。我現在很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傅遠也有些傻乎乎地笑了笑,說:“我……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商場運籌帷幄多年,傅遠已經有許久不曾體會過這種情緒。
這種無助、困惑又迷茫的模樣,讓寧夏的心瞬間爆發出一種名為母愛的濾鏡。
她側身麵對著傅遠,對他說:“你摸摸我的臉。”
傅遠依言照做。
手心底下是軟軟的、熱熱的觸感。傅遠有些舍不得放開了。
寧夏繼續說:“感受到了嗎?我是熱的、暖的,是真實存在的。不僅是我,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們會在一起,彼此擁有,不會分開。”
傅遠聽著寧夏的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放鬆與向往。
然後他笑了,眉眼微彎,眼裏帶著光,就像是裝滿星星的銀河。他問:“就像小時候,夏夏對我說的那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