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海站在兩人麵前,“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來找媽媽有點事。”容清帆拉著白羅溪,給她使眼色。
白羅溪卻不想離開,她直視著容山海,“你們在聊什麼?”
“往事。”容山海沉聲。
“往事?嗬。”白羅溪冷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做錯的事情,自己丟臉還不夠,還要讓我也跟著丟臉!容山海,說開了是嗎?”
“媽……”容清帆拉著她,對著她搖搖頭。
別說了。
現在不是和爸爸爭辯的時候。
和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如果有用的話,爸爸早就放棄了那樣的念頭。
容山海眼底都是傷心之色,悲痛欲絕,對麵前的老婆十分失望,“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告訴他!我是愛你的!我心裏隻有你!”
“得了吧,你心裏隻有我?你卻整天都想著你的寶貝兒子,什麼都是你的寶貝兒子的!我們呢?我和清帆呢?”白羅溪苦喪著臉,“你就那麼護著他!”
她大吼著,容珩川清冷的麵容映入眼簾。
他目光好冷,一言不發,仿佛沒有看見白羅溪和容清帆,徑直從她們身側走過去。
“容珩川!你站住!”
清冷的走廊上,容珩川停下來,天生的微笑唇笑意微揚,“事情變得有趣了。”
“有趣?什麼有趣?”
白羅溪聽得迷迷糊糊的。
總感覺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容珩川和之前很不一樣。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啊!
“比你想象中的更有趣。”容珩川說罷,轉身離開。
背後,是白羅溪歇斯底裏的嘶吼,怒罵。
就算沒有看見,也能想象到她此刻抓著容山海的胳膊,又捶又打的。
他剛下樓,身後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傳來。
“弟弟。”
弟弟?
好久遠的詞彙。
容珩川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了。
他挺有興致的停下來,微微低頭,語氣冷冰冰的沒有波仄,“姐姐之前故意在我老婆麵前提及我的身世,你知不知道她一個人承受,悄悄的哭了許久?”
容清帆微怔,旋即笑了,“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她早晚會知道的,就像你也早晚知道了。”
“你也早晚會知道的。”
“什麼?”容清帆反問。
容珩川想到容山海在辦公室裏幾乎哭訴的語氣向他道歉,他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
被蒙在鼓裏的不止他。
所有人都被容山海給騙了。
“她哭的特別傷心,這個世界上在乎我的,隻有她了。”容珩川眼底泛起冷意,“你不該讓她擔心的。”
“難道她喜歡的就是你的身份嗎?不是你這個人嗎?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差,當什麼明星演員!就一直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吧!”
“姐姐以後可以待在家裏相夫教女,畢竟……琪琪明年就要上一年級了,需要有人輔導功課。”容珩川冷漠的雙手插兜,徑直離開。
容清帆站在原地,他什麼意思?
她現在在公司的職位,讓她回家相夫教女?
容珩川改主意了?
他想要公司了?
樓上吵鬧的聲音沒了,隻聽見了媽媽的哭聲。
婚姻到底帶給了女人什麼?
可怕。
容清帆頭疼,爸到底和容珩川說了什麼,讓他改主意的?
以容珩川的傲嬌姿態,之前說了不要,就不會要的。
絕不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話。
容清帆來不及細想,跑出去上車,跟上了開出去的容珩川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