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川是一個情緒很內斂的男人。

他在外麵的時候,尤其能沉穩。

可能是因為十歲的時候開始,家裏媽媽的態度對他變化太大。

哪怕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但是他年紀小,家裏的一切都是被長輩掌控的。

他小小的孩童一個,正是心思敏感細膩的時候。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學會了隱忍。

容珩川埋在她頸窩裏,雙手將她的後背摟住,兩人身體貼的緊,中間隔著她挺起的孕肚。

肚子裏麵的寶寶似乎也感到了有些悲涼不安的氣氛,在肚子裏麵也乖乖的。

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容珩川親親她的唇,“餓不餓?”

“餓了。”紀泱柳乖乖的回答。

容珩川牽著她的手下樓吃飯。

雖然隻是三年的牢獄之災,也算是報仇了。

法律就是這樣。

沒辦法改變。

容珩川直直的盯著紀泱柳出神,他還有她。

他的世界並不孤單。

他不是一個人。

3月21日。

紀泱柳進了產房。

容珩川陪著她一起進去的。

他不願意讓她一個人在裏麵。

她會害怕的。

產房裏,紀泱柳眼裏掛著淚,害怕極了。

雖然打了無痛針,可還是害怕。

那麼大的嬰孩,要從她的身體裏鑽出來。

她巴掌大的小臉都埋在了容珩川的懷裏,容珩川摸著她的後背,親著她的頭頂發絲。

身體傳來那種感覺,真的要開始努力生產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控製情緒。

她有點後悔答應容珩川進來陪她了。

真的好羞恥。

她難受的啊啊大叫,讓她用力,可她真的沒力氣了。

容珩川喂她吃巧克力。

她吃了點東西,恢複了一點體力又繼續。

她深深的覺肚子裏的寶寶一點都不乖,不乖乖的出來。

她在容珩川的手臂上咬了好幾個齒痕。

產房裏才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

容珩川雙眼殷紅,緊張擔憂的親她,沙啞的聲音鑽進她耳裏,“寶寶,辛苦你了。”

紀泱柳白皙的小臉蛋此刻紅撲撲的,因為用力過度,渾身流汗,頭發都濕淋淋的貼在臉上。

容珩川一點點的照顧她,給她擦擦臉,把濕了的頭發撩到耳後。

都沒仔細聽護士說的話。

“讓你剪臍帶。”紀泱柳虛弱的擠出幾個字。

怎麼隻看著她呀……

寶寶那麼大的啼哭聲,他就像沒聽見似的。

紀泱柳都想替寶寶錘他這個不靠譜的爸爸。

容珩川緊張的剪臍帶,醫生還問他要不要留臍帶血。

“留。”

他隻回答了一個字,又低頭去親紀泱柳。

他默認這種時候紀泱柳很需要他的陪伴照顧,和愛。

她累極了,隻能任由容珩川在她臉上親。

“恭喜,是個男孩,重3150克,早上九點十分十六秒出生。”

果然他們都沒猜錯。

是個臭小子。

護士抱著嬰兒過來,他剛剛哭過了,現在整個身體都是紅紅的,有些皺巴巴的,閉著眼睛。

紀泱柳盯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大概還需要養幾天。

“來媽媽親親他。”

紀泱柳有點嫌棄。

但自己的兒子,她親了一口。

護士就準備把嬰兒抱走。

“讓他親……”

為什麼隻讓媽媽親,不能雙標啊!

爸爸也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