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泰也不會閑的沒事幹,毫無必要的天天琢磨如何挑釁大漢皇權,可偏偏這種打臉大漢皇權的事情,就被董卓那廝送上了門來。
皇帝的妹妹萬年公主要下嫁給李泰。
按理說,公主下嫁臣子,必然得是正妻,絕不可能做妾,事實上,就算是一般的高門大戶,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讓自己嫡女給人做妾的。
可如今這個世道不同了,董卓想籠絡李泰,萬年公主也不是董卓的女兒,而李泰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委屈求全,去給另外一個女人騰位置的。
今天蔡琬兒厚著臉皮跑到鄒靜的房前鬧騰,不是因為李泰寵溺鄒靜吃醋,而是擔心萬年公主下嫁之後,自己的姐姐就得從正妻變為妾室。
如果蔡琰像妲蟬一樣,原本就是妾室的話,那還沒什麼,可要從正妻變成妾室,還是很讓人感到屈辱的。
在蔡琬兒這小丫頭的心裏,聖旨那就是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公主也絕不可能會給別人做妾,肯定要奪走她姐姐正妻的位置。
就算李泰現在已經是事實上的關中之王了,有能力拒絕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跟大漢朝廷作對。
李泰來到了自己的官署,看了看洛陽來的那個傳旨太監,又看了看在一旁氣鼓鼓的蔡琬兒,大步邁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那個傳旨太監連忙跑過來,小心的問:“李大人,您要是想玩,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啊,這可是聖旨,而且還是對您大有好處的,您還是接了吧!”
“好處?能有啥好處啊!”李泰漫不經心的問。
傳旨太監又連忙堆起笑臉,一臉諂媚的說:“那好處可就太多了,娶了公主之後,您可就是名正言順的駙馬了,是大漢的皇親國戚了,以後那些中原的世家大族,那個敢再小瞧您?”
“小瞧?我巴不得他們小瞧我呢,最好全部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我才好呢,再說了,我用他們看得起啊,怎麼,他們的眼睛裏有金子啊,看看我,我就發財了?”
傳旨太監是個在皇宮裏混慣了的老油條,聽李泰的話風向不對,立刻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賠笑道:“哎吆,您看我這張嘴,也沒個把門,以大人的實力和威望,豈是那些酸溜溜的世家能比的上的。”
李泰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位公公,其實呢,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要跟那些世家去比的意思。
雖然現實中人的地位確實是有差距的,可在我的眼裏,人從本質上都是平等的,包括你和我,說誰比誰天生高貴,那都是捧起來的,最終還是個人,你說是不是?”
傳旨太監微笑著說:“老奴隻不過是個伺候人的閹人,原本是不配成為人的,承蒙李大人看得起,大人的心意老奴感激的很,可公主那是金枝玉葉,是不能受半分委屈的。”
李泰也笑著說:“對我來說,妻啊,妾啊的,在我心裏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可他們覺得名分很重要,我就得尊重他們的感受。”
傳旨太監有些急了,苦口婆心的說:“大人,要是公主殿下真的成了您的妾室,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您?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可別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大人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李泰則一臉愕然的回答道:“我打下這片江山,就是為了她們,以及跟在我身邊的所有人,日子都能過的好點,要是因為這事讓她們難過,讓大家都不順心,我要這江山有何用?”
李泰的話,直接把傳旨太監雷的不輕,站在那裏目瞪口呆,一旁原本氣鼓鼓的蔡琬兒,卻掩嘴偷笑了起來,笑的那麼美,那麼甜。
不過,當她看到李泰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的時候,立刻又收起了笑容,嘴巴撅的老高,一臉我很不高興的模樣。
就在傳旨太監一臉懵逼的時候,李泰又微笑著說:“那個,我知道這事你也做不了主,回去的時候順便跟老董說說,那個唐瑁之女唐姬,已經是我的妾室了,他要是真想幫我做點事,就把給唐姬賜婚的聖旨給我送來,我會領情的。”
.......
洛陽城內,董卓聽到了傳旨太監的回複,居然想讓公主做他的妾室,也是一臉的懵逼,扭頭對著旁邊的李儒問:“文優啊,你說這李泰是認真的,還是在耍我啊!”
文優是李儒的表字,李儒由於給董卓出了不少主意,董卓對他已經十分信任,也十分器重於他,因此,也開始以表字來稱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