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芷山,他來幹什麼?”喵喵尒説
武藤信義看向崗村寧次,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出疑惑。
武藤信義雖然疑惑,還是點頭示意,讓於芷山進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於芷山那張大餅子臉出現在門後,滿臉的憤怒和悲傷,人還沒進來,哭聲已經先傳了進來。
“嗚嗚嗚……武藤司令官,你要給我做主啊。”
武藤信義以前見到於芷山的時候,最多也就感覺這個人趨炎附勢,處處討好日本人,是一條好狗。
給於芷山這個中將司令,派去了一個少佐當顧問,他都事事躬問這位日本少佐顧問的意見。
而今天,一反常態,進門就哭,實在是讓武藤信義不明所以。
看到屋內的武藤信義和崗村寧次,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於芷山止住了哭聲。
“於司令,你這是怎麼了?”武藤信義開口問道。
這一問,於芷山的眼淚又淌了下來。
“武藤司令啊,你得幫我報仇啊,我兒子死在桓仁了啊。”
哭嚎聲再次響起,哭聲引得屋外的日本兵探頭探腦。
“八嘎,閉嘴,堂堂一個中將司令,成什麼樣子。”武藤信義大聲訓斥道。
於芷山馬上止住了哭嚎,舉起袖子摸了摸臉上的眼淚,話音裏還帶著哭腔:“武藤司令,我兒子死在桓仁了,你得出兵幫我報仇啊,我兒子死的老慘了。”
說著又要哭起來,武藤信義一瞪眼,於芷山急忙安靜下來。
武藤信義心說,你兒子死在桓仁了,我一個聯隊的士兵都死在桓仁了,我找誰哭去,第六師團的師團長都差點拿刀來找我要人了。
知道了於芷山的來意,武藤信義也就不再和他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於司令,請節哀,你的兒子死在了桓仁,我也很難過,我的一個的齊裝滿員的聯隊,整整3800個帝國勇士,都戰死在了桓仁,你還哭什麼?”
“可是武藤司令,那是我兒子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必須給我兒子報仇。”
作為一個鐵杆的漢奸,於芷山的作用還是很大的,武藤信義隻能好生安慰:“於司令,不要著急,現在我們關東軍,也暫時抽不出兵力來,在等等,我保證,明年春天,一定出兵幫你報仇。”
於芷山登時明白,日本人不打算出兵。
心裏的一團怒火,燒的更旺。
“武藤司令,真的不能出兵嗎?”
“於司令,我們現在真的無兵可派啊。”
“既然這樣,那麼武藤司令,我想請幾天假,回去處理我兒子的喪事。”於芷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當然可以,於司令盡快趕回去,處理好之後再回來,這裏也是很需要於司令的。”
於芷山敬了個禮,轉身出去。
出了關東軍司令部的大門,坐進了自己的汽車,於芷山扯下頭上的軍帽,狠狠的摔在座椅上。
“開車。”
黑色的轎車出了關東軍司令部的院子,於芷山才開口罵道:“媽了個巴子的,這些王八犢子日本人就是被打怕了,他們不幫我報仇,我自己來,我手底下,還特碼有一萬人的隊伍呢,草。”
長途跋涉,回到老家山城鎮的於芷山,料理了兒子於宗謙的喪事後,立刻來到了城外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