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啃著手裏的野果子,酸的一激靈。
陸珂珂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說道:“吃的果子酸,這說出來的話聽著也是酸溜溜的啊。”
“怎麼我們家用多少水礙著你什麼事了?”
見姐姐都出馬了,坐在草席上的陸途也連忙附和到。
“那糙米是我昨日晌午的時候在野地裏找到的,你想吃自己去找啊,光看著我們家的鍋也不害臊呢!”
被這對姐弟懟的說不出話。
那婦人一甩手,走到了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高容玥本來還在想她經過昨天給陸途清理創口的事之後。
會不會誤以為家裏的這六位土著都已經接納了儲物戒指這個說法。
還有些暗自懊惱糙米是不是拿出來的太早太急了。
好在陸途的話讓她放寬了心。
她們倆的空間,也就是儲物戒指。
家裏六個古代土著都已經知道了啊。
煮好的雞絲粥聞著就有一股子米香味。
兩天沒吃到碳水的一家人聞著就咽口水。
不少在趙乾鈺家營地附近的人都湊著想多聞聞米香味呢。
陸途說的話當然沒人會懷疑。
這小子從流放的第一天就采集了不少東西。
被高容玥和陸珂珂升級采集技能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每天都是收獲滿滿的回來。
就是真找到了一片糙米地倒也不奇怪。
但他說了是昨天中午找到的。
那就沒戲了。
一下午,都走了二三十裏地了。
就算那地方現在還有糙米,也和他們無關了。
一人一碗雞絲粥。
一家人端著飯碗,坐在草席上彼此看著。
熱氣騰騰的飯吃在嘴裏,不僅胃暖暖的。
心裏也暖洋洋的。
雖然現在的日子過得十分艱苦。
跟小時候在皇宮,長大了在安王府的日子想必簡直比乞丐還要難熬。
但在這兒,趙乾鈺難得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從小在皇室長大的他見多了狠辣的手段。
身為皇嗣,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
先君臣,後父子。
一直到先皇帝駕崩,趙乾鈺也沒能感受到一次明顯的父愛。
每一次見到父皇,不是詢問課業,就是責備。
就連一同生活了十幾年的母妃,如今的惠太妃。
也親手將本屬於他趙乾鈺的皇位,拱手讓給了別人。
他可是惠貴妃的親生兒子。
就算如此也比不過洗腳婢所生的二皇子在其心中的分量。
在皇室長大,趙乾鈺更是經曆過無數次暗殺和陷害。
不論在皇宮還是安王府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活著。
但現在。
有娘子,有未出世的孩子。
有兄弟姐妹一般的陸珂珂,陸途和子午子時。
還有比親生父母都要好的蘭嬤嬤和李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