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乾鈺的吩咐。
子時從背麵一躍而起跳到許霄飛家所在的那棵樹上。
眼睛盯著許霄飛的一舉一動。
他倒要看看許霄飛能在一包藥膏上弄出什麼手段。
這種算計他在王府的時候不是沒見過。
兩兄弟打小被趙乾鈺救回王府,跟著他一起長大。
什麼陰險毒辣的手段沒見過。
許霄飛能想到的也就是一些小兒科的過家家罷了。
果不其然。
石頭扶著許霄飛回來之後。
許霄飛的夫人便站了起來盯梢。
將藥膏的油紙包裝打開之後,許霄飛沒急著用。
反而是將褲腿卷上去之後。
抓了一大把地上的泥土灑在大腿上。
傷口還往外冒著血呢,還敢這麼做。
對自己可真是一點都不心疼。
許霄飛疼的呲牙咧嘴的,額頭冒出的都是冷汗。
剛準備拿起藥膏往傷口上塗抹就被一道聲音製止。
徐小娘用木製的枷鎖一把推開了想蹭蹭她的小石頭,而後站起身來。
走到許霄飛和石頭跟前,看了兩眼。
說道:“嘖,就憑這些,你就想算計趙乾鈺一家?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怪不得先前兩次都被人家給看破了。”
許霄飛哪兒能接受一個女人這麼批判他的想法。
梗著脖子質問道:“你個婦人之見懂不懂啊,我這傷口因為趙家的藥膏都發炎了,那必須得訛點吃的回來!”喵喵尒説
“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們大家?不然這麼多人喝西北風啊?”
他最討厭的就是婦人頭發長見識短這種毛病。
除了女德和女戒從沒讀過什麼書。
也沒見過世麵還一副很懂的樣子指指點點的。
他許霄飛可是一名捕快。
徐小娘見許霄飛還是不管不顧的將藥膏往沾滿了血土的腿上塗抹。
艱難的伸出帶著腳銬的腳踢了石頭一腳。
衝著許霄飛懟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啊!?就這滿是泥土的藥膏人家趙乾鈺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想著訛人家呢?”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王爺,讀過的書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麻煩你動動腦子行不行啊大哥!”
她現在真的是一萬個後悔。
剛才怎麼就鬼迷心竅了聽了許霄飛的話上了他家的賊船。
還算計趙乾鈺呢。
她眼看著許霄飛這點腦子能在流放路上活到現在已經算是祖上積德了!
若非她還得仰仗著石頭吃飯過活。
早就尥蹶子不幹了。
石頭倒是個能幹活的。
但可不能再繼續跟著許霄飛了。
徐小娘在心裏暗下決心。
得帶著石頭脫離這個沒腦子的。
許霄飛經徐小娘一說,看了看腿上的藥膏。
好像確實有點明顯。
“那你說,這該怎麼辦?藥膏可是用你的銀簪子換回來的,你想想辦法!”
躲在樹上的子時原本都打算回去彙報情況了。
沒想到許霄飛竟然臨時聽進去了徐小娘的話。
還得接著蹲守。
徐小娘看了看許霄飛腿上的傷口,又看了看藥膏。
說道“我又不是大夫,怎麼能懂藥膏,再說了這件事你又沒和我商量,石頭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