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剛下山,還沒回到家把凳子坐熱乎呢。
便聽到外麵人群的呼喊,連忙放下手中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的水碗,趕出去查看情況。
趙乾鈺也聽到了聲音,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隻見石頭腿上滿是鮮血的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徐小娘抱著小石頭趕過來的時候,瞧見這一幕隻覺得天都塌了。
什麼都不管的向趙乾鈺跪下,哀求道。
“趙老爺求求您讓夫人和陸途救救我們家石頭吧,我們家全仰仗著石頭,他若是沒了,我和小石頭也活不下去了啊嗚嗚嗚~”
韓青知道石頭與徐小娘都跟趙乾鈺有過過節。
本想著直接帶石頭到疆北城的醫館救治,墊錢的事便等石頭的傷好了之後再慢慢還。
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石頭又是個能幹的勞動力。
韓青實在是不願漠北村的男丁勞動力再折損了。
趙乾鈺同樣有這樣的想法。
雖說石頭之前跟著許霄飛曾設計陷害過他們家。
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石頭脫離許霄飛之後也是正兒八經想過日子的。
在漠北村出了不少力。
不論是王宸家的學堂還是這兩日的上山打獵,都衝在最前麵。
人若是願意悔改,那便是好的。
不像許霄飛,壞到骨子裏的,幹什麼事都想攪合。
趙乾鈺喊道:“圖圖你先出來給石頭看看傷勢,若是太嚴重便送到疆北城去,若隻是皮外傷出血便用些草藥。”
簡單的傷勢陸途就可以處理。
趙乾鈺可不舍得高容玥出來見這血腥的場麵。
若是摔斷骨頭等較為嚴重的傷勢,便讓韓青將石頭送到疆北城醫館去。
正在屋子裏讀書的陸途聽到了趙乾鈺的聲音。
便連忙拿著他的草藥,紗布跑了出來。
替石頭檢查腿部的傷口。
陸途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呼,隻是皮外傷流血了而已,沒什麼大問題,敷上藥草好好休養幾天等結痂就好了。”
說著,將他早就做好的止血的草藥藥膏敷在石頭的傷口處。
末了在趙乾鈺的示意下。
遞給徐小娘一包藥膏過兩天換藥用。
徐小娘接過藥包後,連連道謝:“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等石頭好了我們一定登門感謝您。”
包紮好之後,石頭便在徐小娘的攙扶下往自家木屋走去。
韓青讓圍觀的村民散開後,看著石頭和徐小娘的背影說道。
“其實我知道石頭和徐小娘與你之間的過節。”
趙乾鈺搖了搖頭說道:“是有過節,不過石頭是被許霄飛指示的,他為人老實憨厚,是漠北村建設的好幫手,徐小娘能老老實實跟石頭過日子,倒是我沒想到的。”
徐小娘在流放路上先是錢五車,後又想勾搭趙乾鈺。
聽信了許霄飛愚蠢的計劃:收份子錢,才嫁給了石頭。
沒成想還真被石頭的真心打動,眼下到漠北這麼久了。
一直在家照顧小石頭,給石頭做飯。
倒是能讓石頭安心在外麵砍樹,捕獵,開墾家裏的荒地了。
方才更是想都沒想便跪著祈求趙乾鈺家能出手救石頭。
徐小娘的改變倒是讓韓青都十分意外的。
韓青點了點頭肯定道:“許霄飛還真是咱們漠北村的毒瘤一顆,整日也不幹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再觀察觀察,若是還好吃懶做的。”
“想等著我們將漠北村建設好讓他坐享其成,那我可就要將他驅逐出村了。”
韓青倒是好區分漠北村老實本分與偷奸耍滑的人。
畢竟那些人早就將手段在流放路上的時候對趙乾鈺用過了。
為首的便是許霄飛,針對趙乾鈺,以捕頭身份自命不凡與韓青爭奪村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