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正準備開溜回去,你就來了。”
立花笑嘻嘻地瞅著他,“要獎勵。”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誰也不會注意到角落裏的這一對。立花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咬他的唇。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要搞破壞,“神代——趕緊過來——”後台傳來的聲音,還一連催促了好幾遍。神代低咒一聲,拉起立花一同從舞台邊緣走上去,走進後台。
整個後台雜物堆得亂七八糟,神代緊緊握住她的手,站定後,她繼續喝她沒喝完的綠豆湯,這些個排練方麵的事,她才不感興趣呢。在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現在舞台上的表演。
“蘇我?你怎麼在這兒?”
聽得有人跟她說話,她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收回,“啊,是藤原老師啊,好久不見!”看得出來人忙得焦頭爛額,但是精神奕奕,正是一直借音樂教室給她用的藤原老師。
藤原低頭一瞥她和神代還相握住的手,抿唇一笑,“就知道你個懶人不會無緣無故來這兒溜達,以前讓你幫忙上台表演都給我推三阻四的。”藤原年紀輕,加上又是學音樂的,跟學生的關係都挺融洽,私底下就像朋友般。
“嘿嘿,這個就叫一戶人家出一個代表就夠了。”立花揚起嘴角,“老師,我家阿信是不是很優秀?”
“你哦,我看現在讓你為神代上台頂替一下鼓手,估計你也是願意的吧?”
“哎?他用現場樂隊?檔次那麼高啊——”感歎一聲,“我們學校有樂隊嗎?”
藤原看看她身側還在跟別人說著什麼的神代,“我隨口一說的,你還當真了,你自己隨便看看,我去忙了。”
“恩。”眼神又飄回舞台,看到有人搬著架子鼓上台,一下子激動了,果然他們學校是有樂隊的,應該是大學部的吧。
演奏的是原創曲,立花對音律的敏感度遠遠不及節奏,耳朵也像是有意識一樣過濾掉其他樂器的聲音,隻聽的到鼓點。
頓時手有些癢。
等神代跟那人確定完一些細節後,低頭一瞧正在神遊的立花,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回去麼?”
“你是大忙人,走得開嗎?”立花調侃他,任由他拿走自己手上的杯子,眼睛還是黏在舞台上。
神代一口氣喝完剩下的,一個遠投扔進垃圾桶,“我才不是大忙人,是被差遣的小嘍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了然地撇撇嘴,一臉委屈樣湊到她的麵前,“果然我還是比不過你親愛的架子鼓大人?”
“你就貧吧。”立花勾住他的手臂,才不理他毫無意義的問句,“回家回家!請問首長,蘇我立花接神代信回家的任務是否圓滿完成?”
“恩,圓滿完成。”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下一秒又沒個正經樣,“怎麼不問我要獎勵了?”
立花小吐舌頭,“誰知道等下你會不會再給他們招回去幫這個幫那個的?走,先回家!”
神代順手接過立花的包,皺著眉頭看她老穿拖鞋,她卻硬說這樣涼快又舒服。
真是狡辯。
偏偏他又拿她無可奈何。這輩子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回去的路程才到一半,天空開始飄起雨來,瞬間就變成了傾盆大雨,連點準備時間都沒有。兩人手拉手一路狂奔,全身上下通通濕透。
剛進電梯,立花就連打了三個噴嚏。神代看著她拿了衣服進浴室,這才回自己的屋去洗澡。
然後煮了碗薑湯,逼著這個挑食的娃硬喝下去。
最後才去張羅兩人的晚飯。
可惜,日防夜防,立花還是感冒發燒生病了。
本來立花睡到個中午起床是常有的事,神代也沒起疑心,可惜到了下午兩點多還沒動靜,他隻好拿著她家的鑰匙開門進去。
立花睡覺一般不愛關房門,所以神代輕而易舉地就看到了還賴在床上的人,卻又著實嚇了一大跳。立花把被子裹得緊緊的,小臉通紅,嘴唇發白幹裂。一看就是燒得不輕。
抬手一摸,果然很燙。
“阿花——”
立花覺得自己眼皮重的都抬不起來,勉強睜開一條縫,嘴巴幹得要死,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她的聲音聽上去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嗚,阿信,難受……”
拿了溫度計,體溫量下來竟然是39度8,快40度了。看樣子還是燒了一整晚,她真是狠,要麼不生病,要生起病來,都是接近40度的燒……
神代心疼地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下去,“換衣服去醫院。”從她的衣櫥裏拿了襯衫和牛仔褲給她,“先不要睡,乖……”
連應聲的力氣都沒有,立花剛撐著坐起來,又「砰」的一聲倒了下去。神代嚇了一跳,本來邁出房門的腳又收了回來,扶住她軟綿綿的身體,幫她換好衣服。
半摟半抱地終於把她帶出門。
打了輛車直奔醫院掛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