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小水。”
正走出校門的林小水就聽到了她阿娘的聲音，往外望去。
張素芬正校門口在對著她招手。
她的手裏牽著林小花，另一邊站著的是高建國，手裏還牽著林小草。
林小水和身邊的劉愛麗告別，往外跑去。
“阿娘，小花，小草，你們怎麼過來了？”
“高廠長，你怎麼也過來了？”
高建國“哈哈”的笑著，“我來慶賀你中考結束，等下去國營飯店吃飯。”
“吃飯？”林小水驚訝的看向張素芬。
見她看過來，張素芬眼神閃躲，催促道，“對，吃飯，我們快去吧！”
在去國營飯店的路上，張素芬和高建國並排走著。
高建國時不時還會低下頭和張素芬說話，舉止間有些親密。
林小水走在他們身後，看的清清楚楚。
不會吧？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來到了國營飯店。
高建國一踏進國營飯店的門口，就抬頭看向櫃台上方玻璃窗上貼著的一張菜價單，和正坐在櫃台邊的服務員小姑娘說道，“同誌，我要一份醬牛肉，一份紅燒肉，一份地三鮮，一份餛飩，一份湯麵，四兩米飯，……”
張素芬在他身邊拉了下他的衣服，輕聲說道，“不要點了，夠吃了。”
“同誌，再加五個肉包。”
高建國從褲子袋裏拿出了錢和糧票遞給了她。
“好的。”
服務員拿過錢和糧票，對了下數目。
轉頭和玻璃窗裏的師傅說道，“劉師傅，一份醬牛肉，一份紅燒肉，一份地三鮮，一份餛飩，一份湯麵，四兩米飯，五個肉包。”
林小水很少看到這麼富態的人，臉蛋圓乎乎的，有著兩個酒窩，兩邊紮著兩隻麻花辮，很有精氣神。
不愧是人人都想來的國營飯店，真養人啊！
“小水，快過來坐。”
在林小水想的出神的時候，張素芬他們已經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了，見她還站在門口，馬上喊道。
“哦，我馬上就過來。”
林小水回過神，走到他們身邊。
坐在八仙桌上。
高建國緊張的搓著自己的手，抿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素芬也是一樣，緊張的雙手握緊，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些尷尬。
林小草和林小花看著這氣氛，也不敢開口說話，安靜的坐著。
“一份醬牛肉，一份紅燒肉，一份地三鮮，一份餛飩，一份湯麵，四兩米飯，五個肉包好了，快過來拿。”
服務員的聲音傳來，高建國鬆了一口氣。
“我去拿。”
“我幫你。”
張素芬也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從櫃台上把飯菜端過來一樣樣的放在八仙桌上。
高建國拿起筷子後，說道，“開吃吧。”
夾起一塊醬牛肉放到了張素芬的碗裏，“素芬，這醬牛肉可是這裏的招牌，快嚐嚐。”
張素芬瞪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孩子還在呢？”
“咳咳。”
他們抬頭看向林小水，關心道，“小水，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林小水搖搖頭，“被餛飩湯嗆到了，我沒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張素芬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並在桌子下踩了高建國一跤。
“素芬，怎……”
張素芬一個眼神過來，高建國咽回去要問出口的話，安靜的吃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