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來了,那就去幫忙吧。把屋子裏的那些麥子全拉出來曬曬。要是今天能曬幹,明天就能打麥子了。”羅父一點沒客氣的指揮道。
“唉。”秦川也沒在意,擼起袖子就是幹。
很快,麥杆全被拉了出去。村民細細的翻動著麥稈,手上的棍子也沒停過敲打的動作。將那些幹燥了的麥子一點點的敲打下來。
倉庫裏也忙,避免著將被雨水泡過的麥子和沒被雨水泡過的麥子混合在一塊。羅春健安排了兩批人分別處理。
村子裏的村民,上八代都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對糧食該如何處理一塊上,有經驗得很,甚至都不用吩咐,自顧自的就能搗鼓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
漢子們全都光著膀子,赤裸著上身幹活。那些老娘們和小媳婦們也全都輕車熟路的將甩幹麥子的麥稈全都拾攏起來。別看這些麥稈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用處可是一點都不少。
不光可以用來燒火,熏肉。曬幹了的麥稈燒成的灰還能用來慪田。
最重要的是孩子們都喜歡在這些草堆上玩耍,捉迷藏。
倉庫前,所有人都個忙個的,幹得那是一個熱火朝天。可仍舊遇到了不太順利的事。
秦川翻出壓在最底下的麥子,發現不光麥穗上失去了金黃的顏色,底下還有一灘散發著惡臭的熒綠色液體。
他臉色一變,回頭喊了羅父一聲,“叔,你過來看看。”
聞言,羅父麵色一緊,快步走了過來。
直到走到秦川邊上,他的臉色驟然一變,上手去翻了翻那些麥子。
原本早就成熟的麥子如今卻一捏,就跟粑粑似的化開了。惡心的氣味開始到處彌漫。
縱使聞過不少天然農肥的羅父,此時都忍不住泛起了惡心,幹嘔了幾聲。.伍2⓪.С○м҈
“快,快看看還有多少麥子是這樣的。”
幾個壯小夥跟著秦川一塊兒將堆積在倉庫角落,成捆的麥稈全都翻了一個遍。幾乎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惡臭,全都捂著口鼻站了起來。
“村長,這些都壞了,可咋整呀?”
羅父麵色一沉,本能的又摸了摸腰間的位置。這一個動作,讓羅春平瞧見了。
他恍然大悟,他說咋老覺得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呢,原來是他平日裏抽的旱煙沒在手上。
羅春平想了想,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然而羅父的動作,秦川也發現了。他眼神閃了閃,臉色不變,默默的等待著羅父的安排。
沒有旱煙在手,那口牙也閑置了下來,總想咬著點什麼。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羅父啃起了大拇指來了。
“先把這些都搬出去吧,越遠越好。”
村民們雖然不想動,但還是忍著惡臭將那些腐爛了的麥子給挪了出去。
很快,倉庫最底下的那一層麥子全被清理了出去,可空氣中,仍舊飄蕩著那股子腐爛的惡臭,久久散不出去。
“爹,那那些糧食……”羅春康問。
羅父抿著唇,顯然心情不太好。
“沒辦法了,隻能報上去了,你看著點幫著點點大概有多少,說個數出來,等你大哥回來,告訴他,讓他報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