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從衣帽室出來，碰巧趕上音樂高潮，範霖和趙南歌不知去了哪裏，大廳裏人多了起來，還有人在拱氣氛，顧黎視線彙入擁擠的音樂聲中，隔著人群隻看到了季柏溪，他靠著一根柱子，看著她。
顧黎臉僵了瞬，勉強衝他露出了一個還算自然的笑容。
季柏溪卻麵無表情。
顧黎笑意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感覺季柏溪正在看她和傅青玉牽在一起的手。
顧黎的手不覺往後縮了縮，她在心虛自己和傅青玉的關係。
那種一見天日就會被潑髒水的關係，見不得光，隻能藏在黑暗裏，像暗草一樣。
她是傅青玉的情人。
從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身份。
“亂動什麼。”
顧黎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傅青玉拉進了他懷裏，腰箍的很緊。
男人懷裏很暖，呼吸裏全是他身上的烏木沉香氣味，霸道又溫柔的，身邊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顧黎將季柏溪意味不明的目光拋棄了腦後。
“你輕點。”她說。
腰握起來更瘦了，傅青玉鬆了些力道，懲罰般的捏了捏：“身上沒幾兩肉，別再減肥了。”
顧黎軟軟地靠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抱怨:“這麼喜歡肥肉，那你怎麼不自己多長點？”
“因為我沒興趣摸我自己。”
“……”
—
出去後，外麵的雪越下越大。
傅青玉摟著顧黎，倆人一起夾裹風雪上了等在外麵的車。
車內很暖和，上路沒多久，顧黎冰涼的手漸漸熱了起來，還冒了熱汗，她將外套脫下，身上的玫瑰香一下就在車廂擴散。
傅青玉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渾然不覺，還把身子湊了過來，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裏，嘴角彎著，心情是好的。
他心念一動，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顧黎知道傅青玉喜歡接吻，她自己也喜歡，本來還迎合他，須臾，餘光撇到了正在開車的司機的後腦勺，她推了推傅青玉：“有人。”喵喵尒説
“沒事。”
傅青玉摁了一個按鈕，駕駛室和後座之間升起了一個擋板。
“……”
這個人什麼事在車裏安了個擋板了？
顧黎出神想著，傅青玉居然用手撩起她的裙擺，手跑了進去。
她躲都來不及，又不敢出聲反抗，半推半就下，雙月退間一涼，她登時失了力氣。
他的手好冰。
目光哀怨的瞪他。
傅青玉卻覺得她這裏好暖，吻了下她的眼睛。
“想我沒？”他咬她耳朵，呼氣如煙。
顧黎頭一偏，把臉埋進他頸窩裏，聲音細若蚊蠅:“想了。”
傅青玉笑了兩聲，又咬住了她的唇。
他是衝動的，空氣中傳來拉鏈的聲音。
顧黎握住他的手。
傅青玉停下動作，沉默地看著她。
隻見她閉著眼，顫顫巍巍地親他的嘴唇，可憐巴巴地說:“等回去，好不好？”
他垂眸，觸目可及的隻有絲絨的黑，若真有人在窺視，也不可能看出什麼門道。
確實是衝動了。
他說:“好。”
車子駛進南國花園，在樓下停車場停下，傅青玉抱著顧黎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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