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語晏晏的肖雪,鍾肯呆了一下,隨即又感覺到膀胱憋得快爆炸了,匆匆忙忙地打了個招呼,趕緊往衛生間衝去。
肖雪矜持的“嗯”了一聲,旁邊的那位女孩便欲起身跟鍾肯說話,卻被肖雪一把拉住,俏臉微微一揚,作了個不知是什麼意思的暗號,兩人就笑成一團。
這間屋子很久沒有響起過這種銀鈴般的聲音了,登時顯示出一股莫名的活力,就連光線似乎也明亮了幾分,牆壁、家具、門窗等等,平時看慣了、甚至看厭了的東西好象突然間都變得亮麗無比、熠熠生輝。應該說,一個屋子,隻有經常充塞著這種動聽的聲音,才會顯得充滿朝氣,令人流連。否則就算住在一幢嶄新的別墅裏,又跟那些被軟禁的******有什麼區別。
鍾肯很喜歡這種氛圍,雖然他知道肖雪她們很可能正在取笑自己,但依然感到很開心,隻不過那“三急之首”實在等不得了,隻好紅著臉快速溜進了衛生間。
就在進門的一瞬間,聽見那圓臉的女孩說:“這就是那個公子哥兒?臉色還挺紅潤的。”聲音不大,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仍舊清晰地傳到了鍾肯的耳朵裏,臉上更燒得厲害了,一邊上廁所還一邊在心裏琢磨著:“什麼公子哥兒?那是什麼意思?”盡管被這兩個調皮的小女生取笑了一番,心裏還是樂滋滋的,那種感覺很窩心。
其實他並不是想動什麼歪腦筋,但前一段時間在家裏悶得久了,難得有這樣年輕的姑娘來鬧一鬧,異性之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即便是一般的聊聊天、說說話也是撫慰心靈的良方。
大事了結,鍾肯開門出來的時候,既有點臉紅,又很是興奮。
“這是我高中的同學小麗,在蘇大讀書。”肖雪大大方方地給他們作介紹,但她坐在沙發裏動都不動一下,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卻顯得很沒禮貌,即使是在鍾肯家裏,這位驕傲的小姐也從不會對他加以辭色。
倒是小麗站起身來,主動把自己的小手伸出來,:“你好,我叫李小麗。”
鍾肯跨前一步,伸出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在李小麗那春蔥般的手指上捏了一下,便慌裏慌張地說:“請坐,請坐。”
老實說,鍾肯打小就很質樸,他雖然也和很多女孩子一起說說話,開開玩笑,但除了複員後和歐陽嵐有過親密的接觸,還沒有和別的女孩親熱過,現在歐陽嵐離得遠了,鍾肯再次觸摸著異性滑膩柔軟的小手,心裏不禁微微一蕩,臉色就又有點紅潤起來。
兩姝繞有興趣地看著他發窘的樣子,咬了一陣耳朵,隨即又毫無風度的大笑了一陣。
鍾肯看見她們鬧得開心,心道:“難不成是肖雪故意帶這個小麗來捉弄自己的?”轉念間就明白此事絕無可能,肖雪不可能對他有這麼大的興趣,再說她也絕不是那樣的女孩。微微地笑著,便問道:“兩位要喝點什麼?”
這一問倒替自己解除了困境,兩姝立即淑女了起來,端正好身體,矜持著對望了一眼,肖雪就回答道:“有咖啡麼?”
鍾肯看著她們一下子就從瘋丫頭變成了貴族小姐,反倒吃了一驚。
“有速溶咖啡,可以嗎?”鍾肯知道爸爸一直喜歡喝咖啡,不過他自己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肖雪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小麗也很斯文地說了聲:“謝謝。”
大大咧咧的鍾肯不知道,當男士請女士喝咖啡時,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他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從沒有機會請女士喝過咖啡什麼的,複員後跟歐陽嵐交往倒是看見她經常喝,不過她喝的咖啡都是自己衝的,所以顯得很隨意,其實別的男士請歐陽嵐喝咖啡時,她也是這副模樣,包括她爸爸。
鍾肯起身去給兩位女士衝咖啡,看爸爸喝得多了,程序倒不會弄錯。
小心的洗好咖啡杯,放入速容咖啡,衝開水,放一根精製的小勺子在裏麵稍一攪拌,妥當後,用一個小托盤托著遞給兩位此刻顯得優雅無比的小姐。然後拿來一隻精製的罐子,裏麵放的是專門衝咖啡的方糖,傍邊放了一小瓶咖啡伴侶供兩位女士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