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皇已經奔到了山崖旁邊的縫隙處,那隻猞猁又一次飛撲而上,隱皇再一竄,拔出‘風影’,不理會身後的猞猁,徑直朝著右邊的一個土匪撲去。拿著魔法火箭筒的土匪看見形勢不對,右手一揚,手中的火箭筒突然發出一聲極其尖銳的嘯聲,便衝天而起。
“先射信號彈。”鍾肯一見不對,立即沉聲喝道。
現場的形勢容不得大家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一滴血手一抖,五支箭稍稍向上一偏,成梅花形射向即將升上高空的響箭。二轉的射手果然不同凡響,此箭一出,那火箭筒便如一隻突然被掐住脖子的貓,剛剛“嘎”了一聲,便被中途掐斷。
鍾肯喝一聲:“我們去。”一躍而出,拚盡全力朝著隱皇他們的方向飛奔過去。
隨隱皇來的十幾人,自是人人不肯落後,一齊飛步趕上。
猞猁撲下,信號彈被射落。就在這一瞬間,隱皇全力一刀,晃起一片青芒,兜頭朝著右側的土匪蓋了下去。
兩匪大駭,卻退而不亂,顯然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信號彈一落,兩人同時抓起手中的砍柴刀,鋒芒一閃,竟然都是精鋼打就。揮舞之間,兩人一上一下,盤旋翻滾,同時攻向隱皇。
隱皇雖然身臨險地,卻怡然不懼,手中大刀尚未劈下,身子突然一倒,就地一個打滾,以極險的姿勢避開了猞猁的致命一撲,翻過身來,‘風影’隨著他旋風般勢子,強劈向右側土匪的身子上方,隨即順勢沿著土匪柴刀的背脊一滑,隨著一聲刺耳的刮鳴,便欲斬斷那土匪握刀的四根手指,逼得他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此時另一土匪正好麵臨著張牙舞爪的猞猁,情勢尷尬,無奈下,隻好學著隱皇的樣子,也是撲到地上向外側不斷翻滾。
隱皇計策成功,站直身來,緊緊地貼住右側土匪的身畔,刀光不斷閃現著青蒙蒙的煞氣,那樣子,便如誓不兩立的仇人,定要將那名土匪力劈刀下。
那土匪不由自主地向著山上的縫隙一仰,手中柴刀往胸前一橫,跟著朝前一推,想要盡力阻止敵人的追擊,豈知隱皇絲毫不理睬他的柴刀,身子一長,迅捷無論地和身一撲。任得那把柴刀穿透盔甲,插入自己的小腹之內。各位都知道,小腹中刀後,隻要受傷者意誌堅定,並不會立即就死,隱皇乘著著一刹那功夫,硬生生地將手中的‘風影’越過那土匪的頭頸,拚命地插入他的後背,直慣前胸,隨後便死死的撲住他,一起相跟著倒入那一線天般的山崖縫隙。
殘存的土匪抽刀起身,手起刀落,一刀朝著隱皇的後背急劈而落,隱皇處在山隙之中,轉動不便,隻能勉強將身子一側,避開背心的要害部位,以自己的肩胛處硬受了一刀,隨即一陣抽搐,握刀的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已是完全失去戰力了,隻是那雄偉的軀幹仍舊死死地堵住上山的通道。
土匪再次舉起手中柴刀,隻等著一刀劈下,便可以砍開眼前的障礙,然後趕快回山報警。
手起,刀落。
突然象是受到致命的一擊,身子如同軟麵一樣倒了下來,原來是那隻一直追在隱皇身後的猞猁撲擊而下。
原本這隻猞猁是追蹤隱皇而來,一擊撲空後,迅速轉身,便欲二次撲擊,卻發現有一個人擋在隱皇的身前,它隻是一隻畜生,哪裏分得清敵友好歹,便自然地朝前一撲,和那土匪一樣,也是要掃清眼前的障礙,全沒想到,竟然會因此而救了隱皇一命。
秒殺了土匪,那猞猁再一次向著隱皇的身體撲上來,尖利的獠牙,弓彎的利爪,無不閃現著一擊斃命的寒光。
“嗖”五下聲響並作一聲,一滴血再一次發出了他的‘五箭連珠’,梅花般的箭矢幾乎是同時落到了猞猁的身上,可是,因為距離得遠了,那閃著精光的利箭竟然沒有貫穿猞猁的毛皮,反而是強大的衝擊力帶得那隻懸空撲起的猞猁橫飛了一段距離,撞在山崖的石壁上,後腿的利爪掠過隱皇的後背,抓破了一塊堅硬的殼甲,險險將隱皇從後背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