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肯走出遊戲艙,才過了一笑會兒,朱文強就打來電話,詢問岩石蓮的事情。
“有一團發光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岩石蓮,我剛要采摘的時候,就被那隻神之獵鷹打掛了。”鍾肯說道,他仔細回顧了一下臨死前的情景,似乎有一個係統提示,很有可能是采到了,但是他自己不能確定。
朱文強慘叫一聲:“兄弟不要嚇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鍾肯將碰到神之獵鷹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好像是有一個提示,但是我來不及聽完就掛了,這個岩石蓮是任務物品,如果采到的話,應該不會因為人物死亡而丟失吧。”
朱文強沉默了半晌,“希望是采到了,管他娘的,反正已經過去了,你晚上上線看看啊。”
鍾肯答道:“知道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因為時間還早,鍾肯決定出去走走。
“小鍾啊。”新來的鄰居正好從外麵回來,在樓道的大門口碰上了鍾肯,笑容可掬地和他打招呼。
“劉伯好。”鍾肯有點奇怪,相處了好些日子,鍾肯每次看到這個老人時,總是隻有他一個人。
“怎麼,今天有空出來走走?”劉樹德笑著打趣鍾肯。
鍾肯臉一紅,這麼大的人,天天躲在家裏玩遊戲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嗬嗬”劉樹德爽朗的笑著,“來我家裏坐一會吧。”
鍾肯猶豫了一下,本待不去,但禁不住老人再三的邀請,看看他的態度實在誠懇,隻能相跟著一同向樓上走去。
“我喜歡走樓梯,”劉樹德邊走邊說道,“現在的科學技術越來越發達了,幹什麼事情都有機器代勞,人的四肢、軀殼都漸漸地僵化了,這不是好現象。”
鍾肯接過老人手中的食品袋,點點頭,說道:“劉伯經常鍛煉身體吧,瞧您老走樓梯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輕鬆。”
劉樹德回頭看看鍾肯,淺淺地一笑,說道:“那倒要看怎麼個比法,要說比那些大街上的一般小夥子,我還真是未必服老,不過跟你比,就差的多了。”
鍾肯差異地看了劉樹德一眼,自己雖然和這老人碰過幾次麵,但一直沒有太深的交往,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就不是“大街上的一般小夥子”?
劉樹德爬了幾層樓,微微有些氣喘,畢竟是年歲大了,就算心裏再不服,也終究不象真正的年輕人那麼富有活力。
“我太敏感了,”鍾肯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道,“這個劉伯其實也就一個普通的老人!老人麼,在家裏閑的無聊了,總是會打聽一些左鄰右坊的事情,再說,我早就不是首都的戰士了”想到這裏,鍾肯自己也覺得好笑,人家說幹某一樣工作久了,會患一種職業病,自己還真是有這麼點意思,都退役這麼久了,還是疑三疑四的。
兩個人談談說說,一直走到劉樹德的家門口,老人打開大門,將鍾肯讓進客廳,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做客,稍稍打量了一下,屋裏的陳設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
“我是老南山人了,退休前在南京工作,這次能夠搬回來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嗬嗬,一個人在外麵闖蕩了這麼幾十年,還能夠在老了的時候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不容易啊。”爽朗的老人發著感慨。
鍾肯笑笑:“對了,您的孩子呢?他們經常來看看你麼?”
“我的孩子?”劉樹德怪異地一笑,說道“都有三、四十歲了,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事業,我老頭子也不希罕他們來假惺惺地探視。”
鍾肯臉上一紅,“那麼,您也是有孫兒的人了。”
“是啊,”劉樹德回到,“還在讀書,上次我剛搬來的時候,小家夥還來過一次,這些日子,正忙著搞科技比賽呢。”
兩人滿無邊際地聊了一陣,鍾肯便要起身告辭。
劉樹德突然說道:“你是在玩一個網絡遊戲麼?”
鍾肯回答道:“是啊。”心裏又一次泛起很怪異的感覺,這個老人對他的事情似乎很感興趣。
“其實,我原來就是在那家歡愉遊戲公司工作的,那款最新的《宇宙》遊戲開發初期,我還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嗬嗬,現在老了,人家也不要我了。”
鍾肯還是第一次聽到老人自己談起以前的職業,而且,居然是遊戲公司的一員,由不得他不吃驚,想到關於《宇宙》遊戲的許多疑團,原想再打聽一些內幕消息,但多年的生涯使他收回了自己的決定。
看著鍾肯的離開,劉樹德也不再挽留,隻是默默地看著那個健碩的背影,喃喃地自語道:“沒有異常的能量波動啊,難道是南京的監視儀出錯了?”隨即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算了,還是以後再挑明了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