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並非戰陣廝殺,韓百戶你縱然勇武過人,又能做什麼?”沐晚晴滿心期待,卻不料,韓慶之是想幫自己籌備嫁妝。刹那間,臉上的酸楚表情,遠遠超過了感激。
韓慶之卻對她的表情,故意視而不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卑職的武藝,不過是卑職閑暇之餘瞎練的。卑職最拿手的,是做買賣。”
不待沐晚晴感覺吃驚,他又笑著補充,“卑職最近正在做煙草買賣。聽聞雲南商販、在廣州福建一帶,有不少店鋪都銷售煙葉。假如郡主可以交代底下人,為卑職穿針引線,卑職必能在兩年之內,給郡主置辦一份無比豐厚的嫁妝!”
‘嫁妝,在帝王之家,嫁妝再豐厚,有什麼用?’沐晚晴氣結,本能地就想出言嗬斥。然而,看到韓慶之滿臉坦誠,心頭卻又是一軟。
她自己生在沐王府,即將嫁給的是大明皇帝的親弟弟。自然知道,帝王之家,看得是女方背後家族實力,不是嫁妝多少。
而在她想來,韓慶之雖然武藝高強,卻終究出身於民間,又怎麼可能知道,帝王家事。
能按民間思維,替自己排憂解難,已經非常不易。自己這輩子注定跟他,有緣無分,又何必,苛求與他?
於是乎,強忍住內心的傷痛,她展顏而笑,刹那間,宛若嬌花照水,“韓百戶算是問對了人,其實我們沐王府,在福州就有自己的生意。最賺錢的是生絲、布匹、瓷器與茶葉,這煙絲雖有很多妙用,卻實在排不上號。若韓百戶有意,我可以現在就手書一封,韓百戶你直接拿著,讓管事帶著你去沐王府的鋪子提貨便可。至於嫁妝就算了,你救我一回,我一直未能報答。如果能以此物,幫你換取半生衣食無憂,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著話,她眼角又有水光顯了出來。卻不肯讓韓慶之看到,輕輕轉頭,裝作收拾雲鬢,信手抹去。
“那些都是卑職應該做的,郡主不必掛在心上。”韓慶之看得心裏發軟,卻又礙著隔牆有耳,隻能躬身行禮,用堅定無比與語氣補充,“多謝郡主!隻是,好叫郡主得知,卑職並非是要販賣煙葉,而是另有妙用。”
想到卷煙在後世的暴利,刹那間,韓慶之的雙目,奪奪放光,“卑職的家鄉有種秘法,能將煙絲做成紙卷煙,細節一時說不清楚,郡主日後自會知曉。卑職並非是要與沐王府爭利,而是希望能達成合作,沐王府提供煙草,卑職則負責製作卷煙,然後銷往全國各地。”
沐晚晴見他言之鑿鑿,不由得信了幾分,想了想,低聲道:“若真如此,將來我父王得知,肯定也會同意。不過,嫁妝二字,還是不必再提。於我,並無所需!”
“郡主聽我把話說完。”知道沐晚晴不懂,韓慶之耐心地補充,“其一,卑職他日做好卷煙,京津一帶的銷售權,可以優先交給郡主您處置。其二,郡主還可以入股卑職的卷煙廠,出資,或者出力越多,賺得就越多。”
講到這裏,他忽然抬起頭,衝著沐晚晴,以外人看不到的速度擠眼,“到那時,郡主您就成了女中陶朱,將來無論嫁給誰,在夫君麵前,底氣都能充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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