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您別生氣,二管家您別生氣。在下不是故意忤逆您,在下真的做不了主。要不您先寬限個三五日,等我家百戶跟幾位東家商量之後,再給您一個確切回話?”一片狗叫聲中,鄭大旗的聲音,顯得格外卑微。
“我呸!”對方顯然對鄭大旗回答非常不滿意,咆哮聲變得愈發刻薄,“別拿你背後那幾個所謂的東家嚇唬老子。拐著彎子遞份厚禮,然後扯虎皮做大旗的事情,老夫見得多了。老夫才不信,你們區區幾個兵痞,有運氣攀上那麼高的高枝!”
吆,居然把老子的底細,盤得這麼清楚!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韓慶之雙腿猛地一磕馬鐙,瞬間把坐騎速度催到了最大。
然而,還沒等他衝入屯子內,那個所謂的二管家,已經揚起了手中皮鞭,朝著鄭大旗臉上就是一記猛抽
“啪——”皮鞭打在臉上的聲音,令人寒毛倒豎。一股血跡,立刻從鄭大旗麵頰處淌了下來。
而麵對倭寇和紅毛都未曾慫過的鄭大旗,竟然不敢還手。隻是踉蹌著站穩身體,向對方怒目而視。
“你還敢瞪眼,給臉不要臉的兵痞!”所謂的二管家愈發怒不可遏,舉起皮鞭,劈頭蓋臉地抽向鄭大旗,“老子今天就抽爛你的臉,看誰會為你出頭!給我按住他,別讓他躲……”
最後半句,卻是朝著他所帶來的八名惡仆吩咐。很顯然,被鄭大旗不肯老實站在原地挨抽的舉動激怒了,接下來準備下死手。
隻可惜,他過分高估了自家老爺的威懾力。
還沒等那幾個惡仆響應,韓慶之已經策馬狂奔而至。先是幹淨利落地來了兩吉橫劈,用刀鞘將兩名惡仆劈暈在地。緊跟著,又是一記斜抽,包著鯊魚皮的百戶佩刀,狠狠抽在了二管家的右臉上!
“啊——”二管家的怒罵聲,瞬間變成了慘叫。整個人被抽得倒飛出去足足六尺遠,數顆大黃牙伴著汙血從嘴裏迸射而出。
“給我打,擅闖軍營,殺了無罪!”韓慶之馬不停,人也不停,揮動帶鞘的佩刀,衝向另外六名惡仆,一刀一個,瞬間又放倒了其中一半兒。
“兵痞找死——”另外三名惡仆反應還算速度,大罵著拔出腰刀準備拚命。這個動作,可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先前無論他們如何羞辱都選擇忍氣吞聲鄭大旗,咆哮一聲急衝而至,先一招惡虎掏心,將其中一名惡仆打得口吐鮮血。緊跟著,從對方手裏搶過鋼刀,又來了一招秋風掃落葉。
“當啷——”剩餘的兩名惡仆瞬間顧不上再襲擊韓慶之,趕緊舉刀自救,卻被鄭大旗給砍得踉蹌後退。
在煙廠幫忙做事的侯二孬、方大誌,和其餘十幾名屯丁見方之間已經動起了刀子,也不再忍讓。咆哮著舉起棍棒一擁而上,轉眼間,將二名惡仆打成了滾地葫蘆。
“兵痞,你們吃了豹子膽。我是許府二管家許文山,你們打我,就是打我們老爺!”那個所謂的二管家,這輩子都沒吃過如此大的虧,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翻身坐起,含糊不清地威脅。
“拿下了,嚴加審問!”韓慶之根本沒功夫聽,對方嚷嚷的是什麼,毫不猶豫將佩刀指向此人,“如果膽敢反抗,殺無赦!”
“二哥,你聽我說!”鄭大旗卻擔心事態變得無法收拾,趕緊丟下了手中的刀,上前勸阻,“剛才的事情,可能是一個誤會。這位……”
“姓鄭的,你別想一個誤會就混過去。我們許家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今天動手的所有人!”沒等他把話說完,許文山咆哮聲已經再度響起,絲毫不認為,他這邊處於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