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千兩銀子,讓小郡主找回幼年時的快樂,沐恩無論怎麼看,感覺都非常值得。
更何況,人家韓百戶那邊,也不是隻回報了一個大冰櫃。跟冰櫃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幅親手繪製的船圖。
韓百戶答應,兩年之內,就讓小郡主看到她的座艦。比那艘黑長船還要大,比黑長船上的火炮還要多。屆時,小郡主登上戰艦,從金山衛出港,半個月功夫就能抵達天津。
沿途如果哪個不開眼的再想憋壞,就一通炮彈砸過去,將其砸個稀巴爛!
“這韓百戶啊,什麼都好,就是幹活太麻利了一些。”看著在冰櫃前笑麵如花的小郡主沐晚晴,再想起她展開船圖時,兩眼放光的模樣,老沐恩心裏就隱隱發酸。
就像一個祖父,看著自己即將“跳入火坑”的孫女。
“不行,咱家得找機會敲打那小子一下,幹活別太賣力了。”悄悄咬了咬牙,老沐恩在心中暗中做出決定,“造如此大的一艘炮艦,兩年時間哪夠啊,怎麼著也是多造幾年才好!就算為了郡主的安全,也得用最好的材料,請最好的工匠。慢工出細活!太急了,可是不行!”
“啪啪啪啪……”一串清脆的鞭炮聲從街道上傳來,卻是有大戶人家今天送女兒出嫁,正在廣邀賓朋,設宴相慶。
“還小呢,不急,不急!”沐恩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笑著搖頭。
“啪啪啪啪……”一串清脆的鞭炮聲從街道上傳來,傳進福州城內的許氏祖宅。喵喵尒説
“不行,不能再等了。姓韓的借了沐王府的勢,再等下去,即便海上的族兄擊敗了鄭家,也不可能再治得住他。”許舉人的遺孀許劉氏猛地一拍桌案,咬著牙做出決定。
許舉人已經死去兩個多月了,當初答應盡快將凶手抓出來大卸八塊的捕頭、差役們,卻全都沒了動靜。
而海上的許氏長房族兄那邊,也因為分身乏術,遲遲沒派出一兵一卒。
雖然被許舉人冷落多年,可許劉氏卻不甘心自家丈夫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死了。更不甘心,自己原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變成青燈孤影。
她不知道仇人是誰,也沒把握確定,韓慶之當晚曾經來過金山衛許家大宅。然而,她卻有自己的一套推測凶手的辦法。
那就是,查查許舉人生前最後那段時間裏,到底跟誰有過利害衝突。而許舉人被謀殺之後,直接獲益者又是哪個!
結果,輕而易舉地,就查到了韓慶之身上。
當即,她就找到了許家路上分支的族老,請後者為自家丈夫討還公道。誰料,族老答應得極為痛快,過後卻沒做出任何動作。
無奈之下,她又親自寫信給了許心素,在信中列舉自家丈夫的所有功勞和苦勞,請求許心素念在自家丈夫為家族盡心盡力的份上,仗義援手。
結果,許心素卻非常明確地告訴她,海上戰事正緊。她需要耐心等待。
如果許家艦隊打敗了鄭家,即便不派人上岸,官府也會主動將許舉人的案子,辦個明明白白。
而如果許家艦隊打輸了,則覆巢之下無完卵。非但許舉人的死,永遠不會有人管。許家陸上分支,還會麵臨著被人落井下石的風險。
許劉氏知道,許心素沒有欺騙自己。然而,她卻不願意再等。
她父親生前也是個舉人,沒做過一天官,卻擁有遠遠超過七品官員的權力。
她看過自家父親如何對付仇人,她有自己的辦法,也有自己的路徑。不需要許心素,也不需要借助許氏家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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