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千戶恩威並施,非但拿捏住了姓陸的,還順手給紅毛那邊挖了個陷阱。”
“若是真的跟紅毛鬼接上了頭,今後咱們就徹底占據了上風……”
……
“拿去,今晚的賞錢,”陳永華果斷從陸世仁留下的八百兩銀票中,拿出二百兩,直接遞給了眾人,“按人頭分,誰的也別缺了。剩下的這六百,也存在公賬上,今後供大夥開銷!”
“謝千戶賞!”眾錦衣衛眉開眼笑,齊齊躬身行禮。
“今晚的事情,記得不要外傳,包括韓兄弟那邊,也不要說!”陳永華想了想,繼續吩咐。
“是!”眾錦衣衛再度齊聲回應,接了銀票,歡天喜地而去。
“呼——”耳聽眾人的腳步聲走遠,福建錦衣衛指揮使司千戶陳永華跌坐於椅子中,用手輕輕揉捏自己的太陽穴。
錦衣衛雖然凶名赫赫,事實上,大部分權力,早已被東廠奪走,威風早不如從前。
他這個錦衣衛千戶,看起來位高權重,事實上,真的鬥起“法”來,也未必能跟陸世仁的東家,現任福州知府抗衡。
如果動用各自背後的勢力,整個錦衣衛係統,更鬥不過大明的一眾文官。(注:大明文官有當著皇帝的麵毆死錦衣衛指揮使的先例。)
否則,今夜,他根本不用安排麾下兄弟,如此辛苦地演戲給陸世仁看!
直接將後者抓過來,三頓大刑招呼。姓陸的肯定任憑他差遣,叫往東絕不敢向西。
換句話說,他今晚的作為,非常冒險。稍有不慎,就會把搭上自己和麾下弟兄們的前程。
然而,他卻不得不為。
他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報答韓慶之的救命之恩。也不僅僅是為了弟兄們在定海煙廠的股份和分紅。
如果隻是為了錢和救命之恩,在許舉人被殺的第三天,他就會親自找上門,將韓慶之繩之以法,然後再自殺以謝。
許舉人家那個案子,瞞得過衙門裏的刑名老手,瞞得過許氏家族暗中派來調查的“高手”,卻瞞不過他陳永華的眼睛。
從始至終,屠了許舉人半個院子的“凶手”,都是單槍匹馬。而放眼福州,具備如此武藝的人,也隻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是韓慶之。
當確定韓慶之就是凶手的刹那,陳永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然而,很快,他心中的困惑就煙消雲散。
有人委托城裏的私郵,送了整整一箱子書信和賬本給他。
許舉人跟紅毛,跟海盜之間的往來書信,以及幫紅毛和海盜們的銷贓賬本。
“那些賣國求榮,投靠紅毛窺探我大好河山的鼠輩,早晚韓某要提三尺劍,取他項上人頭!”陳永華清晰地記得,當日二人把盞言誌,韓慶之所說的話。
收好的書信的賬冊之後,他就決定,給許舉人和整個許氏家族的棺材上,再加一根釘子。
哪怕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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