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個時空,正在南美州大肆屠戮的歐洲人,也個個都捧著聖經。

將他們的口號,和他們的行動對比一下,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立刻清清楚楚!

韓慶之相信,以朱一馮二甲頭名的智商,隻要將東林黨的口號,和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互相對照,此人的頭腦即便不立刻恢複清醒,也會心生戒備,不再重蹈另一個時空曆史上的覆轍。

事實也正如他的判斷。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朱一馮立刻如遭雷擊,然後,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直到二人的座艦,抵達了福州碼頭,朱一馮才緩過了神。笑著走上前,拍了拍韓慶之的肩膀,然後蹣跚著離去。

韓慶之禮貌地,親自將朱一馮送上了馬車。望著此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忍不住垂下手,狠狠朝著自己大腿上掐了下。

今天的話,說得有些太多了。

自己果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如果單純從利害得失方麵考慮,其實剛才用瞎話敷衍朱一馮,才是最佳選擇。

一旦朱一馮看清楚了侯執蒲等東林大佬真實麵目,卻仍舊為了借助東林黨的勢力,謀取朝堂上的高位,自己就可能因為剛才那些話,被此人打入另冊,甚至遭到全力壓製。

不過,既然已經把話說了,也沒後悔的可能。

他索性決定將此事暫且拋在腦後,回去繼續全力練兵、造船、開拓煙草事業。

畢竟,後者才是他的真正根本,而官場,隻是輔助。

“韓守備,小心腳下!”剛剛在心中拿穩了主意,迎麵處,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韓慶之果斷停住腳步,低頭細看。赫然發現,自己剛才一邊想事情,一邊往回走,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棧橋與座舟相鄰處。隻要一腳踏空,就可能掉進大海之中。

帶著幾分慶幸,他調整呼吸,縱身跳上了座舟的甲板。然後,才顧得上向說話者行禮,“多謝沈娘子,剛才要不是你提醒的及時,韓某真的可能掉水裏出個大醜。”

“韓守備不必客氣。其實剛才妾身不多嘴,你身邊的親兵也會及時拉住你。”沈玉蓉趕緊側身避讓,然後笑著斂衽相還。

”終是會被嚇一跳。“韓慶之笑著搖頭,隨即,便注意到,今日沈玉蓉居然打扮得極為精致,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可跟他印象裏,平時帶著一群老工匠,對著圖紙和半成品戰艦指指點點的女強人,有些不太一樣。

因此,稍微楞了楞,韓慶之趕緊將目光挪開,然後笑著詢問,“沈夫人怎麼會在船上?剛才光顧全力應付朱一馮,我居然沒注意到你。”

“兩處船塢的管事,都是我。這艘船上的所有物件,也都是我昨晚連夜帶人安置的。包括你和朱巡撫剛才用的桌椅。”敏銳地注意到韓慶之將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沈玉蓉扁了扁嘴,聲音裏充滿了幽怨。“當然,這都是我分內之事,東家沒必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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