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暗中,立刻傳來了回應聲。很快,就有一艘哨船,挑起燈籠離開了海島,直奔福州。
“該死,朱一馮該死!”許心素絲毫不考慮,是自己先向福州城發起了偷襲,才將許家陸上分支,推入了險境,“他如果敢動老子的家人,老子一定去他老家,將他的整個家族連根拔出來,挫骨揚灰!”
“還有那個韓慶之,此人最為可惡。朱一馮正是因為看中他,才極力阻撓招安大當家。”聰明人不止顏五一個,另外一位座位距離許心素近的海盜頭目楊天生,也啞著嗓子說道,“屬下建議,立刻找到此人的父母兄弟,綁到海上宰了。讓其他打算跟咱們為敵的人,知道什麼叫怕!”
“對,那姓韓的最不是東西。據細作說,朱一馮和鄭一官手裏的新式火炮,全都是他那邊給鑄的。”
“還有船,屬下還聽說,他在定海屯仿造荷蘭人的大蓋倫。第一艘已經下了水,交給了雲南沐王府運送煙草。”
“他還殺了許言五——”
“劉天盛、楊玄、陳衷紀、島津信夫他們,也是死在此人之手!”
……
其餘島主和寨主們,頓時全都開了竅,一個個爭相起身,曆數韓慶之的“罪行”。
福州城沒啃動,跟鄭一官作戰,他們也沒有打贏的希望。想要讓大當家許心素出了心中這口惡氣,當然得找個軟柿子去捏一下。
而韓慶之和此人的定海衛,恰恰屬於軟柿子範圍。
隻是,讓眾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向來暴躁易怒的許心素,聽了韓慶之的名字之後,頭腦卻迅速變得冷靜。緩緩坐回座位上,輕輕將手下壓,示意大夥稍安勿躁,“姓韓的早晚要殺,但現在並非最佳時機。據老夫得到的消息,他先前之所以跳得那麼高,就是為了引老夫去攻打定海屯,然後鄭一官和俞谘皋就會一左一右撲過來,切斷老夫的後路。”
“大當家英明!”
“虧得大當家,否則,咱們差點就上了那廝的當!”
“那就先不去攻打定海屯,故意晾著他。咱們想辦法去殺他的父母妻兒!”
……
眾海盜七嘴八舌地回應,表現得一個比一個乖巧,一個比一個理性。
“他至今沒有娶妻,至於他的家人,據說他來自遼東,家人都被女真人殺了個精光。”許心素搖搖頭,一邊思考,一邊繼續低聲補充。.伍2⓪.С○м҈
在許舉人被殺的消息傳來之後,他就已經打過韓慶之家人的主意。然而,探聽來探聽去,卻發現韓慶之是一條獨狼。
所以,報複韓慶之的家人這個主意,肯定無法實施。而三番五次在此人手上吃虧,這口氣又的確讓他難以下咽。
“來人,去送信給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齊祿先生。”思考來思考去,忽然,許心素靈機一動,用手力拍桌案,“從即日起,請荷蘭東印度公司,切斷馬尼拉那邊對福州的木材出口。無論是誰的船隻,任何木材,都不準運向福州。順便告訴他,定海屯那邊偷了荷蘭的大蓋倫技術,正在快速仿製。如果他不盡快采取行動,老夫保證,三年之內,福建這邊海麵上,大蓋倫就會像福船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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